丁文龍心神大亂,眼中殺意更深。
一不做二不休,只等流寇一到,將這些人統統殺掉!
“二叔,你倒是說句話啊!咱們丁家還是不是白河縣第一豪強,曹德和我們仇深似海,遲早要讓咱們家破人亡。”
眼見丁文龍默不作聲,好似裝聾作啞,同樣不是什么好東西的丁勉話鋒一轉,提醒丁文龍別忘了曹德他爹是怎么死的。
哪怕丁文龍真的怕了曹德,想要低頭做小,委曲求全。
曹德也不可能放過丁家。
殺父之仇不共戴天,雙方的仇怨只能以一方徹底消失而結束。
“二叔,您怎么越活越膽小了,咱們丁家屹立于白河縣近百年,難道還怕曹德一個剛剛發跡的潑皮不成?調動全部的家丁和佃農,您親自帶人去毀了青石村!”
“閉嘴!”
丁文龍呵斥道:“曹德風頭正勁,鬼知道這小子還有沒有其他對付我們的手段,貿然和他們硬碰硬,萬一再次落入曹德的圈套怎么辦?”
“小不忍則亂大謀,沒我的命令,不許再提報仇的事情。”
從小看著丁勉長大,丁文龍這位二叔比誰都清楚自家侄子有多廢物。
沒辦法,誰讓丁文龍膝下無子。
再廢物也是他的接班人。
丁勉愣住了。
從未見過二叔對自己發這么大火。
畏懼二叔的威壓,可是心里的憤怒怎么也壓不住。
艱難地轉過頭,看向不成人樣的屁股,丁勉忽然哽咽大哭。
“我還沒死呢,別號喪了!”
丁文龍疼痛欲裂。
難以想象自己百年以后,家業傳給丁勉,丁家還能維持多久的好光景。
深吸幾口氣,拋開腦中紛亂的思緒,丁文龍拍了拍丁勉的肩膀,話里有話道:“二叔不會讓你白受委屈,曹德他們一個都跑不了,你先好好養傷,不要胡思亂想。”
有些事情,丁文龍打死都不能說。
哪怕是親侄子,同樣不能吐露。
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