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衙內是巡撫的干兒子,背后有丞相撐腰。
真要是得罪了,恐怕身家性命都難保。
只能硬生生把怒火壓下去。
曹德快速盤算著賬目。
青石村加上聯保商會的資金池,湊個萬八千兩還勉強可行。
三萬兩是要掏空家底的竭澤而漁。
而且不是簡單地送禮,是直接勒索。
這次給了,下次還會有更過分的要求。
任何事情一旦開了個不好的頭,未來就再也無法收場。
“荒唐!”
唐清晏的怒喝打破了僵局。
“呂大人身為朝廷監軍,讀圣賢書養浩然氣,文人風骨何在?竟行此等盤剝之事,與民爭利,有辱斯文。”
不等呂山辯解,唐清晏指著韓衙內厲聲訓斥。
“當地民生凋敝,百姓連溫飽都成問題,爾等此舉與害民何異?老夫絕不允許你們魚肉鄉里。”
身為曾經的吏部重臣,唐清晏不能眼睜睜看著地方百姓被如此欺壓。
更別說。
白河縣還是唐清晏的老家。
呂山被這位曾經的老上司,科舉同窗罵得面紅耳赤,不敢直視唐清晏的目光,聲音艱難地辯解道:“老大人息怒,下官奉命行事實屬無奈,此事乃是撫臺大人的意思。”
既怕得罪老上司,又不敢違抗巡撫的命令,呂山同樣是左右為難。
“唐老大人好大的官威啊,致仕歸鄉也不愿安分幾天。”
韓衙內陰陽怪氣地奚落唐清晏多管閑事。
“若非丞相念及舊情網開一面,唐老大人真以為能安穩地在此訓斥我等?”
被人怕唐清晏,韓衙內可不怕。
聽到這話,唐清晏臉色鐵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