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打造兵器這天,全村男女老少都來看熱鬧。
只見曹德光著膀子站在爐前,指揮著石小勇和幾個村里后生將礦石投進爐中。
“你們幾個是曹爺精挑細(xì)選出來的精巧人,咱們村保安隊能不能用上趁手的家伙,都要靠你們了,聽仔細(xì)了,想要制作出上等兵器,第一步便是炒鋼,像炒菜一樣不停地攪動。”
一邊說,曹德一邊現(xiàn)場教學(xué)。
因地制宜發(fā)揮出青石村現(xiàn)有的資源和人手,炒鋼工藝成為首選。
炒鋼冶金技術(shù)古來有之,用這個名字掩蓋現(xiàn)代炒鋼法,同樣可以掩人耳目。
“炒菜?”
石小勇愣了一下,疑惑道:“師父,鐵水還能炒菜?”
曹德瞪了石小勇一眼,繼續(xù)說道:“把燒熔的鐵水倒進去反復(fù)翻炒,把多余的碳炒出來再鍛打,這樣才能成鋼,現(xiàn)在動手搭炒鋼槽,曹爺給你們煉一爐炒鋼,讓大伙看看這鐵能變成啥樣。”
搭炒鋼槽沒費多少力氣,石木匠帶人按照曹德在地上畫的草圖,臨時挖了一個淺槽。
里頭添加大量硝石粉。
反復(fù)捶打夯實。
這期間,曹德帶人忙活著煉鐵。
暗紅色的鐵水表面浮著一層黑灰色的爐渣。
曹德指揮石小勇將鐵水鉗到炒鋼槽上方。
頃刻間,槽里的鐵水咕嘟咕嘟地直冒泡。
“用小錘翻炒。”
說著,曹德開始講述要領(lǐng)。
“動作要快,順著槽邊往中間炒,把爐渣撇到邊上。”
圍觀的鄉(xiāng)親們都看呆了,沒人見過這樣的煉鐵法。
不是鍛打。
真像炒菜一樣在槽里翻來覆去地炒。
石木匠張大了嘴,喃喃道:“這古法真能行?”
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工夫,鐵水從銀白變成青色。
石小勇喘著粗氣,累得手都在抖。
“鍛打。”
曹德化身為嚴(yán)師,不給石小勇任何休息時間。
將鋼坯夾起來放在鐵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