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權有勢就能隨意拿捏我們這些布衣百姓,你說說,這世道還有王法嗎?”
酒入愁腸,胡彪更加口無遮攔。
大罵世道不公,老天爺只護壞人,不保好人。
要不是有老母親需要侍奉,胡彪絕對要殺光欺負他的惡霸,官差和土匪。
“彪兒,莫要胡說八道。”
胡母連連咳嗽示意。
今天是感謝宴,說這些話只會敗了曹德的興致。
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年月,一句話說錯了就有可能沒命。
“娘,孩子那句話說錯了,狼牙嶺的那群土匪,難道不該死嗎!!!”
胡彪先罵官府衙役,又罵欺壓百姓的當地豪強士紳。
“狼牙嶺那幫雜碎隔三岔五就來收保護費,老子不給,他們就威脅砸鋪子,燒我家的房子,官府除了收錢什么都不管,當真是可恨!”
話音落下,胡彪猛地站起來,指著曹德質問道:“曹大郎,你莫要裝聾作啞,這世道是不是不讓人活了!”
曹德搖搖頭。
這讓他怎么說。
剛被衙役老馬和老張貪掉了捕來的整頭馬鹿,別說胡彪恨他們。
曹德更恨不得將這些貪官污吏,衙役惡霸統統殺絕。
可凡事都要徐徐圖之。
想要一鳴驚人,前提是要有三年不鳴的心機。
酒氣上頭的胡彪見曹德沉默不說話,忽然拉起曹德往院子中間走。
“都說你能打,來,跟老子比畫比畫,讓我看看你是怎么收拾丁文龍家的那幾個廢物。”
“老胡,你喝醉了。”
曹德緊皺眉頭掙開胡彪的手。
若是平時,胡彪肯定不會和曹德動手。
偏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