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婳的心跳猝然加速。
她像是第一次認識裴墨染,用陌生的視線打量他。
他居然對她強制愛?
“蠻蠻的話,我都記在心里,這次的禮物不廉價、不俗氣吧?”他因為喉嚨受損,聲音出奇地低沉,卻夾雜滿滿的戲謔。
每一個字都叩擊在她的心臟上。
若是說之前云清婳只是懷疑他瘋了,那么現在她可以確定了。
“給我解開!這樣還怎么見人?你別發癲了!”她怒道。
裴墨染豎起食指,抵住她的唇瓣,“噓……蠻蠻,你的喉嚨受傷了,不可大聲說話。”
云清婳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,一股怒氣發不出去,又轉而撞回了胸口。
她的手蜷起,恨不得甩他一巴掌。
“你別鬧了,快解開。”她咬牙切齒。
裴墨染的唇角微勾,揉揉她的腦袋,“我沒有鬧,只有這樣,我才安心。”
云清低頭看著手銬,心中升起寒意。
這副精美的手銬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打制好的,裴墨染恐怕早就做好了抓捕她的準備。
說不害怕是假的,但更多的卻是隱隱的興奮。
他們二人可真是旗鼓相當的瘋啊。
她覺得她應該感到慶幸,至少裴墨染沒有打制出一個金籠子將她關進去。
倘若是她,她想留住什么東西,或許真的會這么做。
“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是詐死的?”她話鋒一轉。
裴墨染看得出,她已經平靜了,他徐徐道:“你詐死沒幾日,我便知道了。畢竟你這么自私的女人,怎么舍得自戕?”
“還有,你明明知道我精通驗尸,怎敢李代桃僵?”
她苦澀道:“因為,除此之外,我沒有辦法了。”
她的一言一行,時時刻刻被人監視。
能在錦衣衛的眼皮子底下,神不知鬼不覺的找來一具女尸已經很不錯了。
“給姐姐報完仇后,我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好沒意思,就好像我自己把自己關進了籠子里。”她嘆了一聲,像是無形中背了一個沉重的包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