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婳嘲弄地看向他,“沒有。
他不甘心地追問,“真的沒有嗎?”
她將手從他的手中收回來,眼里一片冰冷,讓他倍感陌生。
“該說的,我都說了。”她語焉不詳。
裴墨染臉上的柔情似乎快要龜裂,他眸光暗沉,“我知道了。”
云清婳坐在梳妝臺前,讓飛霜幫她卸去釵環。
透過銅鏡,她看見了裴墨染落寞的神情。
她知道,裴墨染發現了真相。
畢竟這一次,她留下的破綻那么多。
作為小說男主,裴墨染不可能蠢到沒發現。
心中的完美愛人,變成了一個毒婦,他這才發現自己從未認識過枕邊人的真正模樣,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?
但,這僅僅是個開始。
更多的真相,他還沒挖掘出來呢。
裴墨染望著云清婳的背影,他的微啟唇瓣,最后還是轉身離開。
他負手離開了坤寧宮,渾身縈繞著戾氣,臉上仿佛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。
裴墨染落寞地走在宮道上,仿佛世間又只剩下他一個人。
乾風匆匆走來,“陛下,屬下懷疑賢王并非自盡而亡,他的側妃蘇晴在骨灰里發現了一枚鉛彈。”
說著,他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,里面包裹著鉛彈。
裴墨染從他手中接過鉛彈,陰惻惻道:“朕說,賢王就是自盡的,你說呢?”
乾風背后的汗毛倒豎,衣擺仿佛被灌入了冷風,“對,賢王是自盡的。”
他滿意地頷首,“蘇側妃早在朕是肅王時,就被確診得了瘋病,她的話怎可采信?”
“是。”乾風的額角流下豆大的汗珠,“屬下不日就讓人送她去靜心庵養病。”
“嗯。”裴墨染緊握住手中的鉛彈,眼中迸發出一絲無奈。
裴云澈死的那一夜,發生了很多事。
盡管蠻蠻有不在場證據,但每一件事,都指向她。
那晚,飛霜端過來的湯跟小菜,絕對不是出自蠻蠻的手藝。
他不必嘗,光是聞味就能確定。
所以做菜的時間,蠻蠻在干什么?
還有,裴云澈腹部的傷口四周有燒焦的痕跡,周身透著淡淡的火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