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對天發誓嗎?太子妃?”皇后的手上仿佛捏住了證據,勝券在握。
她今日就要當眾揭穿云清婳的真面目!
皇上的視線在云清婳、皇后身上來回逡巡。
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,她好似傷心欲絕,“母后,這是兒臣的一片心意啊!您為何要這么質疑兒臣?兒臣怎會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?”
皇后見她沒有發誓,心中更篤定了,“皇上,方才臣妾下去更衣時全都聽見了。太子妃與人密謀,說要把一百兩的羊脂玉鐲子送給臣妾,以次充好。”
皇上的臉上陰云翻滾,他沉聲道:“此事屬實?太子妃?”
“冤枉啊!”云清婳跪在地上,“兒臣怎敢妄議皇后?”
皇后指著云清婳,“皇上,臣妾所言句句屬實!太子妃,你敢發誓嗎?”
云清婳正欲說話,裴墨染便道:“母后為何一定要太子妃賭咒發誓?太子妃問心無愧,為何要詛咒自己?”
“母后,所有人都知道兒臣的品性,發誓是對兒臣的侮辱!”云清婳的視線堅毅。
“你還嘴硬!本宮都親耳聽見了!”皇后的五官一擰,面目猙獰。
皇上面無表情,卻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沉感。
眾官員面面相覷,額上泌出了細碎的汗珠。
這豈是他們能聽的?
這是一樁丑事啊,窺探天家的丑事,恐會引來殺身之禍!
“微臣告退。”一個官員拜了拜,轉身離去。
其他官員見勢,也蠢蠢欲動。
云清婳怎舍得他們離場?
這些都是她的“觀眾”啊!
云清婳的聲音清脆,“父皇,兒臣可以自證!可以請內務府的工匠前來辨認此物是不是羊脂玉。”
皇后冷笑,“太子妃,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好啊!最好把工匠全部請來,免得被人收買!”
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云清婳一眼。
裴墨染走上前,他壓低聲音道:“母后一定要把事情鬧得這么難看?”
“哼……”皇后扭過臉,看向別處。
這個白眼狼,只會幫著外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