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姜時宜額頭上密布著細密的汗珠,她本就體虛,被剪刀一扎,失血過后臉色異常慘白。
呂川手上動作不停,嘴里還不住地安慰她,看得姜時宜心頭暖暖的。
其實她剛才也說不上是為什么,會突然冒出那么強烈的勇氣,想要去救下呂川,或許在她的心里已經認可這個,即將跟自己相依為命的男人了。
“爸爸我沒事,就是有點疼。”
呂川聽得又好氣又好笑,但更多的卻是自責,今日卦象顯示小兇,他就應該提前警覺到會有危險。
只是起初張波和麻姑的軟弱態度,讓呂川下意識放松了警惕,自認為掌控住了全局。
如果沒有姜時宜推自己那一下,他或許不會被扎到心臟,但肯定是會受傷的,雖說不致命,但也會衍生出很多變故來。
包扎好后,呂川揉揉她的腦袋:“回去抹點我昨日的藥,不會留疤的。”
姜時宜一聽不會留疤,心頭的憂慮這才消失,乖巧點頭:“嗯。”
她此時也不太在意自己的傷勢,就想看看呂川究竟會怎么處理眼前兩人。
而此時的麻姑,已經被趙家兄弟打得癱倒在地,還流下了一灘黃水。
而張波早就被嚇得躲到墻角瑟瑟發抖,呂川勾勾手指:“張波過來,你媳婦是個拍花子,還是個殺人犯,你說這事該怎么辦?”
張波此時全無主意:“我不知道啊,這是官府發給我的媳婦,你們昨日也在場的呀,她做的事與我無關。”
呂川一瞪眼:“但剛才殺我的事情怎么說?我可不可以認為,是你倆不滿我找你們理論,從而想殺我?我且不說告官,只要我將她是拍花子的事情說出去,你覺得村里人會放過你嗎?”
趙大勇罵道:“去年村里就丟了三個孩子,就是你們這些畜生做的,老子拆了你骨頭!”
張波嚇得面無血色,匍匐在呂川腳邊:“求求你放我一馬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呂川不屑地一腳將其踹開:“口說無憑,總得做點什么證明一下吧?”
“怎怎么證明?”
呂川叫停了趙家兄弟,指了指麻姑道:“你去把她殺了,我們就相信你沒跟她串通。”
麻姑此時被打得還有一口氣吊著,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,只是用惡毒的眼神,死死地盯著張波,看得他后背一陣發麻。
他不敢想象昨夜自己跟這樣一個惡毒女人睡了一夜,關鍵他還很享受,畢竟麻姑的那些取悅男人的手段,幾乎全用在張波身上了。
“我我不敢。”
呂川也不廢話:“二牛,去通知里正過來。”
“知道嘞。”
“等等!我做!”
張波看了看三人手里的刀,想開口去借,但轉念一想這絕無可能,最后只能撲上去狠狠地掐住了麻姑的脖子:“操你娘的拍花子,老子掐死你!”
麻姑本就只剩半條命了,沒有兩分鐘便徹底咽了氣,張波此時怒氣全消,看著麻姑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還在瞪著自己,張波嗷嗚一嗓子連滾帶爬地鉆到了炕上。
“呂川謝謝,我會記住你的仁義的,這下可以證明我沒參與吧?”
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