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雪幾乎是一路策馬狂奔進宮。
“父皇!母后!你們快收回成命!”
殿內(nèi),景帝正與純元皇后商議邊境補給之事。
聞言抬頭,見高雪氣喘吁吁、神色急切,不由得皺了皺眉。
“慌慌張張的,成何體統(tǒng)?何事如此急躁?”
“父皇,”高雪語氣帶著不滿,“您怎么能讓他去邊境和談?他就是個只會耍小聰明的紈绔,贏了幾場賭局就飄得沒邊了,鐵真十萬大軍可不是鬧著玩的,他去了必出亂子!”
純元皇后遞過一杯茶水,柔聲道:“雪兒,先喝口水冷靜冷靜。陛下讓陳凡去,自有考量。”
高雪嘆道:“鐵真首領(lǐng)鐵勒蠻橫霸道,當(dāng)年殺了我大景多少將士?陳凡那點伎倆,對付璃月還行,對付鐵真,怕是連話都說不明白就被斬了!到時候不僅談不成,還得激化矛盾,讓鐵真有借口南下,這不是把大景往火坑里推嗎?”
景帝放下手中的奏折,語氣沉穩(wěn):“雪兒,朕知道你擔(dān)心邊境安危,但陳凡并非你想的那般不堪。他贏過鐵真使者,有勝績在身,蠻夷服強者,這是他的底氣;再者,他心思活絡(luò),不按常理出牌,或許能出奇效。”
“可他不靠譜啊!”
高雪急得跺腳,“他剛才還說翻手間就能搞定鐵真,這簡直,狂得沒邊!不靠譜,十分不靠譜!父皇,您換個人吧。”
景帝搖了搖頭:“人選已定,不可更改。”
“父皇!”高雪還想爭辯,卻被純元皇后抬手打斷。
“雪兒,陛下的決定自有道理。”純元皇后溫聲道,“換人之事事關(guān)重大,且陛下已有決斷,再改恐誤了行程。你這般擔(dān)心,不如換個方式?”
高雪一愣:“母后,什么方式?”
純元皇后看向景帝,眼中帶著一絲笑意:“陛下,雪兒向來心細(xì),又熟悉朝中事務(wù),不如讓雪兒充當(dāng)副使,隨陳凡一同前往邊境?一來,雪兒能幫著把控分寸,監(jiān)督陳凡不胡來;二來,也能給陳凡搭個幫手,兩人互補,勝算也更大些。”
高雪眼睛一亮,連忙附和:“對!父皇,兒臣愿意去當(dāng)副使!只要能監(jiān)督陳凡,不讓他搞砸事情,兒臣不怕辛苦!”
景帝沉吟片刻,看向高雪急切的眼神,緩緩點頭:“也好。”
“謝父皇!”
高雪松了口氣,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“兒臣一定看好陳凡!”
……
秦王府。
陳凡守在灶臺邊,盯著鍋里咕嘟冒泡的牛奶,手拿著一根細(xì)木柴調(diào)整火候。
灶火不旺,火苗舔著鍋底,將牛奶烘得微微發(fā)燙,他時不時伸手探探鍋壁溫度。
“65度,再穩(wěn)一會兒,巴氏殺菌可不能馬虎。”
陳凡心中已經(jīng)有計劃了。
這年代牛奶保質(zhì)期短得可憐,頂多放一兩天就變質(zhì),鐵真冬季缺糧,說白了就是儲存難題。
要是能把牛奶做巴氏殺菌,保質(zhì)期延長到十天;做成酸奶,能放一個月;要是后續(xù)能搞出135度超高溫滅菌,三個月都壞不了。
到時候不僅能解決鐵真的饑荒,還能趁機做筆買賣。
用奶制品換他們的良馬、皮毛,穩(wěn)賺不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