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,一灘腥臭的黃色液體,從王干娘兩腿之間漸漸蔓延開來。
武松冷哼一聲,收刀入鞘。
只見他竟走向通向后堂的門。
掀開門簾后,眾人看見臉黑得像鍋底一樣的縣令,站在那里。
縣令身后,是負責記錄的執筆郎,正將所有人的言語全部記錄在冊。
王干娘直接化作一灘爛泥,癱坐在地。
她知道,即便武松不殺她,她也難逃一死。
她剛才的那番話,與認罪無異。
縣令被氣得七竅生煙,“好你個蛇蝎心腸的歹毒婦人!”
“死到臨頭還敢亂咬一通!”
“來人,將罪婦押入囚車,游街示眾!”
衙役將王干娘押入早就停在門外的囚車。
王干娘頭發凌亂,卻沒有掙扎,任由臭雞蛋爛菜葉扔在身上砸在臉上,心如死灰。
武松冷哼一聲,轉看向縣令,“縣令深明大義,定能還我家哥哥一個公道。”
縣令老臉一抽,“這是自然,這是自然。”
說完,縣令就帶著其余衙役離開,重審此案。
其實縣令心里也犯起了嘀咕。
他收了西門慶的銀兩,也在公文上簽了字,可武松鬧這一出,不僅狠狠打了他的臉,更解開了受賄的遮羞布。
如此一來,武松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,倘若強行壓下此事,恐會激起民變!
到那時,他這縣令的腦袋只怕不保。
可若是法辦西門慶,那吃了的銀子就得退回去,他舍不得啊。
他還指著這筆錢,上三亞養老吶!
恍恍惚惚間,縣令已走到縣衙門口。
“大人,到了。”身旁的衙役輕聲提醒道。
恰逢此時,一個絕妙的點子,出現在縣令的腦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