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食糧的真相：終極交易（第1頁）

在真正的戰(zhàn)斗開始之前，他要將那最后一塊，也是最關(guān)鍵的一塊拼圖，擺在炎九夜的面前。

他要讓炎九夜在徹底的清醒中，迎來自己最終的結(jié)局——無論是毀滅，還是……新生。

“你的反應(yīng)，已經(jīng)告訴我答案了。”

沉默的聲音，在這片死寂的，只有冰霜蔓延的“咔嚓”聲的庭院中，顯得格外清晰。

“‘凋零’的浩劫，或許是真的。”

他先是肯定了炎九夜之前拋出的那個(gè)“大義”的基石。

炎九夜那雙被瘋狂和暴戾充斥的眼眸中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(dòng)。

然而，陳默的下一句話，卻將他這最后的，用以支撐自己行為合理性的基石，也徹底敲得粉碎。

“但那個(gè)存在告訴你，它在對抗‘凋零’，你便信了？”

陳默的嘴角，勾起一抹極淡的，近乎于嘲諷的弧度。

“一個(gè)以吞噬生命和靈魂能量為生的存在，一個(gè)將整個(gè)世界視為牧場和監(jiān)獄的存在，它會好心地去對抗世界的毀滅？”

“炎九夜，你活了這么多年，連這么簡單的道理，都看不明白嗎？”

沉默的目光，穿透了那層層疊疊的暴戾氣息，直視著炎九夜的靈魂。

“還是說，你不是看不明白，而是根本不敢去想，也不愿意去想？”

炎九夜的身體，猛地一僵。

那股瘋狂攀升的暴戾氣息，也為之一滯。

陳默的話，像是一盆冰水，澆在了他那顆被憤怒和屈辱燒得滾燙的心上。

是啊……

他為什么會毫不懷疑地，就相信了那個(gè)存在所展示的一切？

就因?yàn)槟撬^的“凋零”景象太過真實(shí)，太過恐怖？

還是因?yàn)椋皩沟蛄恪边@個(gè)理由，給了他一個(gè)完美的臺階，讓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執(zhí)行“誓約”，去享受那份“恩賜”的力量？

他一直以為，自己是在“兩害相權(quán)取其輕”。

但有沒有一種可能……

從一開始，就只有一個(gè)“害”。

而所謂的“兩害”，只是那個(gè)“害”為了讓他更好地配合，而編造出來的謊言？

看著炎九夜臉上閃過的一絲迷茫和動(dòng)搖，陳默知道，時(shí)機(jī)到了。

他伸出手，指向那些被灰黑色冰霜覆蓋，徹底失去生機(jī)的枯草。

“你再看看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