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空梭在寂靜的星海中無聲滑行,目標直指那片即將被戰火點燃的空域。
艙室內,氣氛凝重而專注。
我盤膝而坐,手中拿著那枚暗紅色的“血牙”令牌和記錄著航行日志的玉簡。
莫大師則在一旁,協助我分析所有從偵察艦殘骸中收集到的,可能指向“血牙”身份信息的物品。
令牌觸手冰涼,那股戰魔殿特有的煞氣隱隱刺激著皮膚。
玉簡內的日志記錄的多是航行坐標、常規偵察匯報。
關于“血牙”本人的信息極少。
只零星提到幾次與某個代號“暗瞳”的上級單向聯絡。
內容加密,無法破解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些私人物品。
但都謹慎得可怕,沒有任何能顯示其出身、喜好或社會關系的線索。
“軍團長,影魔衛的暗樁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,他們會抹去一切可能導致暴露的個人痕跡?!?/p>
莫大師面色凝重:
“想完全模仿‘血牙’,幾乎不可能,他的接頭方式、口令、行為習慣,我們一無所知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,放下玉簡,目光深邃。
情況比預想的更棘手。
完美的偽裝需要足夠的信息支撐,否則任何一個細微的破綻都可能是致命的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兵行險著了。”
我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,道:“失憶,是目前看來最合理的借口?!?/p>
莫大師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,問道:“您是說,偽裝成在虛空獸的襲擊中重傷,導致部分記憶缺失?”
“不錯?!蔽尹c點頭,繼續說道:
“戰艦遭遇強大虛空獸群襲擊,全員覆沒。
唯有‘血牙’憑借影魔衛的保命手段僥幸逃生。
但身受重傷,記憶受損。
這個理由,能解釋我為何對過去的任務細節、聯絡方式一無所知。
也能解釋為何這么久才歸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