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君月無極離去后,偏殿內(nèi)只剩下我與月無暇二人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寂靜。
方才魔君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和臨行前的暗示,如同無形的絲線,纏繞在兩人之間。
月無暇俏臉上紅暈未消,她偷偷抬眼看向我。
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、期待,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忐忑。
她輕咬下唇,聲音細若蚊蚋,帶著一絲顫音:
“小凡……父皇他……他的話,你不必太過在意。
我……我知你心中自有溝壑,并非……并非拘泥俗禮之人。
只是……只是若你愿意,我……我亦……”
她越說聲音越小,最后幾乎聽不見,螓首低垂,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。
一副任君采擷的嬌羞模樣。
我看著她這般情態(tài),心中不由一嘆。
月無暇對我情意漸深,我豈能不知?
她貴為公主,卻愿為我傾心,甚至不顧矜持。
這份心意,沉重而真摯。
然而,我的心中,早已被另一道清冷決絕的身影占據(jù)得滿滿當當。
知夏。
我流落魔域,歷經(jīng)艱險,所為的,不過是找到救她之法。
此志未酬,又何以為家?
我又豈能在此刻,與另一女子有肌膚之親,行雙修之事?
這既是對月無暇的不公,更是對知夏的背叛。
我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翻涌的復雜情緒,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向月無暇,緩聲道:“無暇,你的心意,我明白,你很好,真的很好。”
月無暇聞言,美眸一亮,期待地抬起頭。
但我接下來的話,卻讓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。
“但是。”我語氣轉(zhuǎn)為沉凝,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:
“在我故鄉(xiāng),尚有一位女子,為我付出一切,至今生死不知。
我趙小凡此生,曾立誓必救她復活。
此志未酬,我心難安,亦絕無顏面另結(jié)新歡,行此……親密之事。
此事,并非你不好,而是我心中有愧,有諾,有不得不行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