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令下去!”
李子淵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。
“讓沿途的所有百姓全部撤離!堅壁清野,連一粒米,一口水都別給他們留,水井全部封死或者投毒!”
“讓魯小七把庫存的所有地雷和陷阱,全部埋在這條路上,我要讓他們每走一步,都要付出血的代價!”
“還有……”
李子淵轉(zhuǎn)頭看向蘇伯安。
“伯安,你的《嶺南日報》該出特刊了。”
“特刊?”
蘇伯安一愣,不明白特刊是什么意思。
李子淵壞笑道。
“特刊就寫……震驚!北莽先鋒拓跋野因分贓不均,被部下嘩變所殺!嶺南軍不戰(zhàn)而勝!”
“啊?”
蘇伯安目瞪口呆。
“大人,這……這能行嗎?這也太……太離譜了吧?”
“越離譜越有人信。”
李子淵拍了拍他的肩膀,眨了下眼道。
“這叫輿論戰(zhàn),我們要搞亂他們的軍心,讓他們互相猜忌,只要呼延灼起了一點疑心,他的手下就會出問題。”
“高!實在是高!”
蘇伯安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。
跟姐夫比起來,自己以前讀的那些兵書,簡直就是小兒科。
“好了,都去準(zhǔn)備吧。”
李子淵揮了揮手。
“今晚好好休息,明天一早,咱們給呼延灼準(zhǔn)備一份大禮。”
斷劍峽外五里處,一座高聳嚇人的“京觀”景象,赫然聳立在官道旁。
五千顆猙獰的人頭,被整整齊齊地碼放成了一座金字塔的形狀。
在京觀的最頂端,拓跋野的那顆腦袋,正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,望著北方的天空。
而在京觀的前面,豎著一塊巨大的石碑。
石碑上,用鮮血淋漓的大字寫著兩行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