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嬤嬤,贏異醒了,你怎么沒第一時間將人帶過來!”
慈寧宮,皇太后側(cè)身躺在床榻上休憩,一旁的薛柏山正在為其捏腿。
容嬤嬤立在床前,被贏異壓傷的膝蓋已經(jīng)在太醫(yī)的妙手中得到了醫(yī)治,恢復(fù)如初。
但傷口依然隱隱作痛。
聽到皇太后的話,容嬤嬤眼神閃爍地望了薛柏山一眼,卻是受到了對方的警告眼神。
思慮了一瞬,容嬤嬤便沒有將昨日發(fā)生的事情如實稟告。
薛柏山丟不起這個人,她容嬤嬤也不想被皇太后責怪無用,承受責罰。
容嬤嬤俯身恭敬一禮。
“回皇太后,贏異落水剛醒,昨夜風大,奴婢不敢讓他再受風寒。”
“萬一有個三長兩短……”
容嬤嬤也沒有再繼續(xù)說,想到贏異正是因為他們怕他死,昨日才如此囂張。
她內(nèi)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你倒是想得周到,贏異呢,怎么還不來請安!”
皇太后禁閉雙眸,揉著眉心,似乎昨夜并沒有睡好。
“回皇太后,贏異,一大早就去了宗師堂。”
“宗師堂?”皇太后皺起了眉頭,“他去那干什么?”
容嬤嬤自然是不知。
但是,想到昨日贏異的所作所為,容嬤嬤眼轱轆一轉(zhuǎn)就想到了一條毒計。
不能讓贏異死,但是卻可以讓皇太后責罰他!
整個皇宮都掌控在皇太后手中,責罰一個傀儡皇帝還不簡單。
皇家宗室,可是有不少的折磨人又不致命的刑罰!
“皇太后,我看那贏異,或許有謀逆之心!”
說一個皇帝謀逆,也就只有在如今的大御了。
畢竟權(quán)力完全不在皇帝的手中。
自然,皇太后也一瞬間睜開了眼睛。
贏異可是她穩(wěn)住整個大御的關(guān)鍵,可不能讓他鬧出亂子。
不過,只是一瞬間皇太后便又閉上了眼睛。
“哼,他一個身無長物的傀儡皇帝,能翻起什么浪花。”
“皇太后,可不能這么說,太上皇雖已病逝,可他一向計謀深遠,難免有一個我們不曾了解的后手。”
這話,瞬間讓皇太后警覺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