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也沒有想到,言官彈劾李鈺。
李鈺卻說次輔的族人販賣私鹽。
相比起販茶的利潤,無疑販鹽的利潤更高。
周廷玉也沒想到李鈺會將矛頭指向次輔,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你……你血口噴人!誣陷當朝次輔,該當何罪!”
“血口噴人?”
李鈺冷笑,猛地從袖中取出那份昨晚陸錚送來的油布包裹,高高舉起。
“陛下!臣是否有誣陷,一看便知!
此乃有官員送至臣手中,內里詳細記錄了次輔溫知行族人,勾結鹽官,販賣私鹽的證據!
臣要彈劾溫知行身為次輔,卻縱容族人販賣私鹽,此乃監守自盜,藐視國法。
臣請陛下明正典刑,將溫知行革職查辦,以儆效尤!”
此話一出,朝堂眾人震驚無比。
更有溫黨官員覺得李鈺這番話耳熟。
這不是剛才他們彈劾張承明的話嗎?居然被李鈺學了去。
當然更驚駭于李鈺一個小小編撰居然敢彈劾次輔。
簡直是狗膽包天!
還有他說的官員是誰?
有內奸?
溫黨眾人心里打鼓。
溫知行此時也無法保持假寐的姿態。
他猛地睜開眼,死死盯著李鈺手中的證據,眼角微微抽搐,但老謀深算的他并未立刻失態。
興平帝此時心中快慰,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。
李鈺果然給力。
朝堂官員基本上沒有彈劾閣老的。
之前溫黨彈劾顧佐衡,那也是因為牽扯進了私茶案。
平時的時候,都是兩個黨派的小弟互相對噴,不會涉及到閣老。
而今日李鈺卻彈劾次輔,可以說讓興平帝很是滿意。
這把刀果然夠快!
“荒謬!簡直荒謬絕倫!”
孟筑年又跳了出來,指著李鈺,氣急敗壞地開口。
“李鈺!你為了替自己和族人脫罪,竟敢偽造證據,攀誣次輔!其心可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