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志也覺得此時情況頗為奇怪。
但西門慶的疑惑,他答不上來。
楊志只是臉色慚愧的猜測道:“或許也是有人裝作酒販子賣酒,給鹽隊下了蒙汗藥罷?!?/p>
“你挺有經驗???”
“慚愧。”
二人談話之間,那鹽隊已然到了眼前。
按道理講,鹽車如果要被劫,此時劫道的應該竄出來了。
但是沒有。
兩個可能。
一,時間不對。
二,位置不對。
正當西門慶和楊志疑惑不解,正準備目送鹽隊離開,然后回二龍山給梁山寫信,商量一下情況的時候。
鹽車那邊,有了動靜。
那運鹽隊的綱首和負責護送的押綱首,忽然停下了腳步。
“他們這是……”楊志眉頭皺起,似乎發現了什么,欲言又止。
西門慶躲在干草叢后面,面色也很凝重,說出了楊志心中的想法。
“他們這是賊喊捉賊啊。”
不出二人預料,鹽隊在這個岔路口停下以后,開始掉轉了車頭,朝著另一條路而去。
沒有劫匪,因為整個鹽隊全是劫匪!
這可把西門慶氣壞了。
“楊志,你做押運官的時候,也聽說過這等事情嗎?”
“我和他們不一樣,我押送的東西都給是重要人物的,根本做不得手腳?!?/p>
“我這可是鹽,也很重要。”
“是重要,但就這幾車鹽,顯然沒有生辰綱重要,不是嗎?”
西門慶不說話了,因為楊志說得對。
鹽,自古以來的都是很重要的東西,但在這個特殊的時代,比起生辰綱花崗巖一類的玩意兒,確實顯得不重要了。
這年頭土匪多,鹽車常丟,查也不好查。
關鍵是,若是梁山給的消息準確,那這事就是慕容彥達的干的。
畢竟這鹽車下了大運河以后,要經過好幾個府縣,在別的地方不出事,偏偏到了青州出事。
“走,跟上去,看看這幫鳥人要把鹽車拉到哪里去。”
西門慶看著鹽車走遠了些,便要帶著楊志暗中跟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