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間里燈光昏暗,栗源看不清里面都有誰,只機械式地順著聲音的方向走。
走進了,她才看見,李志遠一左一右都坐著會所里衣著暴露的陪酒‘公主’。
見栗源來了,李志遠推開左邊的女人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笑的滿臉橫肉顫動,“源源啊,坐李叔這兒。”
栗源不著痕跡地小口呼吸著,壓下心里泛起的惡心,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去,坐在李志遠的身邊,乖覺地叫了聲,“李叔。”
“哎!”李志遠高興應聲,手特別自覺地摟住栗源的腰,另一只手給她倒了滿滿一杯白蘭地。
“上次咱們沒喝盡興,這次,你一定要代你爸,喝好這杯酒。”
栗源看著面前的酒杯,胃里已經忍不住開始翻騰。
她身體本來就沒好,剛做完手術是根本不能喝酒的。
但是李志遠點明了,這杯酒是她讓李志遠幫她爸的敲門磚。
“李叔,我這兩天身體不太好,醫生本來是不讓我喝酒的。”
“但是,您提的酒,我必須得喝。只是,您一定要幫幫我爸,不然我什么都沒有了,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都是聰明人,李志遠當然能聽出來栗源的弦外之音。
這是告訴他,如果她爸出事兒了,那她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不介意跟他魚死網破。
栗源的話,讓李志遠瞬間回憶起來,栗銘釗還沒出事兒的時候,栗源可是誰見誰怕的小辣椒。
但就是這股子辣勁兒撓的人心癢癢的,這樣的女人能收入囊中,那才帶勁兒,李志遠不介意多給栗源點面子。
“那是當然了,源源還不清楚李叔嗎,我可是從你小時候就特別疼你。”
李志遠說著話的時候,手還在栗源的手上拍了拍。
栗源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惡心,親身體會了一把什么叫想吐吐不出,惡心個沒完。
她閉了閉眼睛,再睜開時,端起酒杯,“那這杯我就敬李叔,祝您心想事成,萬事順意。”
李志遠當即哈哈大笑,“好,這個好,你今天能來,叔可不就是心想事成了。”
栗源強扯出一個笑,咬著牙,隨后仰頭將辛辣的液體灌入口中。
酒精灼燒著喉嚨和胃黏膜,手術后的傷口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,疼的栗源冷汗瞬間冒了出來。
但零人在意她到底難受不難受,只本能地看著她仰頭喝下,然后欣賞著她把自尊踩在地下的狼狽乖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