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攬在腰間那只手掌,滾燙的,幾乎要將她灼傷的溫度。
一曲終了。
悠揚的華爾茲,在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后,戛然而止。
整個宴會廳,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。
舞池中央。
兩個人,依舊維持著相擁的姿勢,一動不動。
音樂停了。
舞步停了。
葉遠攬著她腰的手,卻沒有松開。
死寂。
在那片連心跳聲都清晰可聞的死寂里,葉遠攬著她腰肢的手臂,非但沒有松開,反而驟然收緊。
這一下,比剛才任何一個舞步都更加用力,更加霸道。
一個無聲的宣告。
唐宛如靠在他肩上的頭,沒有抬起,甚至連睫毛都未曾顫動一下。
她聽不見周圍倒抽冷氣的聲音,也感受不到那些幾乎要將她后背洞穿的視線。
整個世界,仿佛只剩下胸膛前那沉穩的心跳,和箍在腰間那滾燙的力道。
葉遠微微低下頭。
他的唇,幾乎是擦著她小巧的耳垂掠過,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。
這一次,他的聲音不再是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。
而是一種清晰的,沉穩的,足以讓周遭豎起耳朵的人,全都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。
一字,一頓。
“唐宛如。”
唐宛如渾身猛地一僵。
他第一次,叫了她的全名。
不是唐小姐,也不是宛如。
是,唐、宛、如。
三個字,不輕不重,卻讓唐宛如整個人都定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