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她依然嘴硬。
“還要狡辯嗎?”趙羽向前一步,“你的易容術瞞得了別人,瞞不了我。當初在江南,我就見過你用同樣的手法改變容貌。”
李英奇沉默了片刻,然后突然笑了:“既然被你發現了,那我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。”
她站起身,緩緩摘下臉上的偽裝。隨著面具的脫落,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趙羽面前。正是那個在江南與他糾纏不清的蒹葭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趙羽心情復雜,“你為什么要假扮李英奇?真正的李英奇在哪里?”
蒹葭整理了一下衣衫,恢復了往日的嫵媚:“你猜猜看?”
“別和我打啞謎!”趙羽有些急了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昨晚在藏書閣外的人是不是你?沈云起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?”
“這么多問題,讓我從哪里回答起呢?”蒹葭在房中踱步,每一步都踩得趙羽心跳加速,“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,沈云起確實是走火入魔而死,與我無關。”
“那昨晚…”
“昨晚確實是我在藏書閣外,不過我沒有殺他。”蒹葭回頭看著趙羽,眼中帶著一絲玩味,“倒是你,殺了人之后處理得很干凈嘛。”
趙羽心中一震:“你都看見了?”
“當然看見了。”蒹葭輕笑,“我本來是想看看你會如何處理這個意外,沒想到你下手這么果斷。真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。”
趙羽臉色陰沉:“既然你都知道,為什么還要救我們?”
“因為…”蒹葭停下腳步,深深地看著他,“因為我舍不得你死啊。”#第十九章夜襲
夕陽西下,趙羽沿著青石小徑緩緩踱步回住所。今日一戰雖然獲勝,但體內真氣消耗頗大,明日便是拜師入門的正式考試,必須抓緊時間調息恢復。
剛走到半路,便見一道熟悉身影倚在路旁的梧桐樹下,正是那位總愛裝深沉的周翰。此時的周翰卻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,手里把玩著一片落葉,見趙羽走來,眼中閃過一絲興味。
“喲,我們的小英雄回來了。”周翰將手中落葉一彈,精準地擊中了趙羽的肩膀,“今日那一戰可真是精彩,連我都差點為你鼓掌了。”
趙羽停下腳步,打量著眼前這個神秘師兄:“周師兄不去修煉,在這里做什么?”
“修煉?”周翰輕笑一聲,從樹下站起身來,“有些事情比修煉更有趣。比如說…”他故意拖長了聲調,“沈家的那些蠢貨們。”
這話勾起了趙羽的好奇心。自從沈云起事件后,沈家的動向確實值得關注。
周翰見趙羽露出感興趣的神色,繼續說道:“你知道沈家現在在做什么嗎?他們不相信沈云起會修煉禁術,更不相信沈云起是因為修煉禁術而死。”
“不相信?”趙羽皺眉,“明明證據確鑿…”
“證據確鑿又如何?”周翰攤了攤手,臉上帶著一絲嘲諷,“血濃于水啊,更何況沈家的那些老家伙們向來自視甚高,怎么可能承認自家出了個修煉禁術的敗類?”
趙羽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:“那他們打算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