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羽剛放下筷子,房門便被粗暴地推開。十幾名蜀山弟子魚貫而入,手中長劍寒光閃閃,將整個房間圍得水泄不通。
“李師兄,周師兄,請二位跟我們走一趟。”為首的弟子語氣生硬,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。
周翰皺眉站起身:“發生什么事了?”
“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。”那弟子冷哼一聲,“綁了!”
幾名弟子上前就要動手,趙羽想要反抗,卻發現昨日的重傷讓他內力渙散,根本使不上力氣。周翰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任由他們將二人五花大綁。
一路上,蜀山弟子們竊竊私語,不時投來懷疑的目光。趙羽心中暗自著急,莫非是沈云起的死被發現了?可是昨夜他明明處理得很小心,應該不會留下什么破綻才對。
很快,二人被押到了蜀山正堂。堂內燈火通明,十幾位長老端坐兩側,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面色陰沉的中年男子,濃眉大眼,臉上橫肉顫抖,看起來極為不好惹。
“跪下!”押送的弟子一腳踢在趙羽膝蓋窩上。
趙羽身子一軟,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。周翰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。
那中年男子猛地拍案而起:“好你個李云志!好你個周翰!我沈家待你們不薄,你們竟敢殺害我侄兒!”
趙羽心中一沉,果然是為了沈云起的事。他強作鎮定:“沈長老,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。”
“不明白?”沈長老怒發沖冠,“我侄兒昨夜死在藏書閣外,你們二人昨晚又恰好不在房中,這么巧合的事情,你讓我如何相信?”
周翰急忙辯解:“沈長老明鑒,我二人昨夜確實外出了,但絕非去害沈師兄。我們只是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沈長老厲聲打斷,“說!你們昨夜到底去了哪里?”
趙羽和周翰對視一眼,都不知該如何回答。總不能說是去偷看女弟子洗澡吧?那樣的話,就算不被當成殺人兇手,也要被逐出師門了。
就在這時,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緩開口:“沈師弟,先別急著動怒。我剛剛檢查了云起的尸體,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。”
沈長老轉頭看去:“什么地方?”
那老者正是蜀山大長老玄真子,他捋了捋胡須:“云起身上有一絲極為微弱的魔氣,雖然已經快要散盡,但確實存在。”
此言一出,堂內眾人嘩然。
“魔氣?”沈長老愣了一下,隨即更加憤怒,“好啊!果然是魔教的奸細!”他指著趙羽二人,“你們潛伏在我蜀山,就是為了殺我侄兒的!”
玄真子擺手:“沈師弟,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。這魔氣的性質很特殊,不像是外人施加的,反倒像是…”
“像是什么?”
“像是從云起體內散發出來的。”玄真子神色凝重,“我懷疑云起可能接觸過什么魔宗的功法或法寶。”
沈長老勃然大怒:“胡說八道!我侄兒品行端正,怎么可能接觸魔宗的東西?分明就是這兩個奸細害的!”
堂內氣氛越發緊張,趙羽心中五味雜陳。沒想到沈云起身上竟然真的有魔氣,看來那本《天魔解體大法》果然不是凡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