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側的緬北軍政府也終于拿下了大門,羅少校舉著突擊步槍,對著逃跑的守衛瘋狂掃射。高個子士兵拿著匕首,追著一名守衛跑進草叢,很快傳來慘叫聲。
“少校,我們拿下西側門了!”高個子士兵跑回來,臉上沾滿鮮血,眼里滿是興奮。
“很好!”羅少校點點頭,眼神里滿是野心,“去把鮑巖找出來!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!”
指揮臺上,鮑巖已經成了孤家寡人。
他的守衛們死的死、逃的逃,只剩下他一個人,手里還握著一把彎刀,對著沖上來的警方大喊:“我是緬北的王!你們不能殺我!”
王保山舉著槍對準他:“鮑巖,你涉嫌走私文物、故意傷害、非法持有武器,現在我正式逮捕你!”
鮑巖還想反抗,卻被幾名警員沖上來按在地上,戴上了手銬。
他瘋狂地掙扎著,嘴里不停念叨著:“我是緬北的王,我是緬北的王。”
警員們拖著他往外走,經過倉庫時,鮑巖看到那些被繳獲的仿宋青瓷,突然哈哈大笑起來:“寸文山這個老狐貍!竟然用假貨騙我!我饒不了他!”
王保山皺了皺眉,對著對講機大喊:“段景宏!段景宏!收到請回答!”可對講機里只有滋滋的電流聲,沒有任何回應。
“不好!他可能出事了!”老吳臉色驟變,“剛才我看到沐娜允和龍楚雄往西側跑了,他可能跟他們一起走了!”
王保山心里一沉,立刻下令:“一組留下看守文物和俘虜,其他人跟我追!一定要找到段景宏!”
夜色里,警方的身影消失在深山的方向。
而此時的段景宏,正跟著寸文山一行人在深山里穿行。
他故意放慢腳步,悄悄在路邊留下標記。
那是他和王保山約定的暗號,只要王保山看到,就能知道他們的逃跑方向。
寸文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回頭看了他一眼:“小龍,你怎么這么慢?是不是受傷了?”
段景宏趕緊加快腳步,裝作虛弱的樣子:“剛才跟警察打斗時受了點傷,有點跟不上。”
沐娜允走過來,遞給他一瓶水:“喝點水吧,補充點體力。”
她的眼神里滿是關切,卻不知道,眼前這個男人,正盤算著如何將他們一網打盡。
段景宏接過水,喝了一口,心里默默祈禱:“王隊,快跟上!一定要抓住他們!”
深山的夜色越來越濃,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,灑下斑駁的光影。
段景宏看著前面寸文山的背影,握緊了雙拳。
鮑巖被押走時的狂笑還在倉庫上空回蕩,刀疤陳蜷縮在堆滿木箱的角落,渾身的血腥味混著霉味,像塊發臭的爛肉。
他死死捂住嘴,不敢發出一點聲響。
剛才鮑巖被抓時,他趁亂躲進了倉庫深處的雜物堆,看著警方的手電筒光柱在木箱間掃來掃去,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。
“媽的,都是廢物!”刀疤陳咬著牙,指甲深深摳進掌心。黑暗中,他眼前閃過勐拉河交易時弟兄們倒下的身影,閃過臘戍街頭自己像乞丐一樣啃發霉野果的日子,閃過鮑巖拍著胸脯說“跟著老子殺出去”的狂妄模樣。
從瑞麗的走私頭目到寄人籬下的喪家犬,他以為投靠鮑巖能借刀復仇,沒想到這蠢貨連自己都保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