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守衛(wèi)抬著一箱梅酒和一個裝滿翡翠原石的木盒走上擂臺,遞給段景宏。
段景宏接過,遞給身后的沐娜允,然后扶著擂臺的欄桿,大口喘著氣。
他看著地上疼得打滾的阿豹,心里沒有絲毫喜悅。
這場決斗太艱難了,阿豹的瘋狂超出了他的預(yù)料,若不是自己平時苦練身手,恐怕今天真的要栽在這里。
而在西側(cè)的山林里,王保山通過望遠(yuǎn)鏡看到比武結(jié)束,立刻對著對講機下令:“所有人注意!準(zhǔn)備行動!一組從東側(cè)鐵絲網(wǎng)突破,二組跟我從正門進(jìn)攻,三組控制倉庫,羅少校,麻煩你的人從西側(cè)包抄,別讓鮑巖的人跑了!”
“收到!”對講機里傳來眾人的回應(yīng)。
羅少校對著身后的士兵喊:“兄弟們!沖啊!拿下鮑巖!升官發(fā)財?shù)臅r候到了!”
段景宏剛把翡翠原石交給沐娜允,就見鮑司令突然放下酒碗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對著臺下?lián)]了揮手:“把阿豹給我架起來!”
話音剛落,四個穿著迷彩服的守衛(wèi)立刻沖上臺,像拖死狗似的抓住阿豹的胳膊和腿。
阿豹還在地上疼得打滾,見守衛(wèi)沖過來,瞬間慌了,眼淚鼻涕混在一起,對著鮑司令磕頭求饒:“司令!求您饒了我!我盡力了!我真的盡力了!”
他的額頭磕在擂臺上的原木上,發(fā)出“砰砰”的悶響,很快就滲出血來:“我跟著您十年了!從勐臘山到臘戍,我為您擋過刀、挨過槍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!您就放我一馬吧!”
段景宏臉色驟變,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。
他沒想到鮑巖會對自己的手下下此狠手。
沐娜允也皺起眉頭,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忍,卻很快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
只有寸文山還算鎮(zhèn)定,只是攥緊了拳頭,顯然也沒料到鮑巖會如此殘暴。
最害怕的是阿四,他站在臺下,臉色慘白如紙,雙腿不停發(fā)抖。
剛才看到阿豹用鐵棍瘋狂攻擊段景宏時,他就暗自慶幸。
幸好今天上臺的不是自己,阿豹的狠勁比跟自己打斗的那個阿虎可怕十倍。
此刻看到阿豹的下場,他更是嚇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,生怕下一個被處置的就是自己。
“放你一馬?”鮑巖冷笑一聲,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刀,刀身在陽光下閃著冷光,“在我鮑巖的地盤,只有贏家和廢物!你輸了,就是廢物,廢物就該有廢物的下場!”
段景宏咬了咬牙,突然開口:“鮑司令,阿豹已經(jīng)認(rèn)輸了,而且我也贏了,您答應(yīng)的賞金我也拿到了。”
“要不,這原石我不要了,您就放他一馬吧?”
“你他娘的說了算還是老子說了算?”鮑巖猛地轉(zhuǎn)頭,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,“我這兒的規(guī)矩,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!”他指著段景宏,語氣里滿是嘲諷,“我跟你說實話,之前沒跟你說賭注,你以為輸贏真的無所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