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知閣主大人還有什么賜教?”
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,逢北心里無比忐忑。
反正在這位閣主大人的面前,什么臉都已經丟得一干二凈了,那么姿態放得再低一點又如何?
自己也沒必要和這低等勢力的瘋子首領一般見識不是么?
“你想走可以,但是我令劍宗弟子被你給打傷,又在我令劍宗吃喝玩樂許久,這筆賬,又該怎么算?”
“還是你逢北逢圣子想說,這是你們誅邪圣殿要給我令劍閣一點顏色瞧瞧,所以故意而為之?”
“若是這樣的話,本座還真要上誅玄城或者圣玄城走上一遭,找莊萬古去討一個說法!”
止司言語之間,絲毫不講半分情面,更不顧及令劍閣與誅邪圣殿之間那近乎天塹一樣的差距。
先前被逢北打傷的那名執事還未離開,當聽到這些話的時候,整個人都忍不住激烈地顫抖著,眼眶都忍不住紅了。
令劍閣在世人眼里,的的確確是了不得的一流大宗門,大勢力,但若真的與誅邪圣殿硬碰硬,就連一點點可比性都沒有。
玄域上始終流傳著一句話,大致的意思是弱宗無外交。
正如夏侯迎風的幽冥劍宗在止司面前根本不值一哂一樣,令劍閣,同樣不放在誅邪圣殿的眼中。
就算是這樣,閣主大人也愿意為了自己區區一個小小的執事,而去呵斥高高在上的圣殿圣子,如何不讓執事心生觸動。
“原來僅僅只是賠錢,嚇得本圣子差點尿了出來,真是豈有此理!”
“等本圣子回到圣殿,自會到金圣老面前好好分說,到時候有的你這老王八蛋好果子吃!”
想是這么想,逢北可不會傻到把心里想的都給一五一十地說出來,而是用盡畢生所能,極盡諂媚地舔著臉說道:“那么,閣主大人覺得,該賠付多少才能讓這位執事滿意?”
“還問本座?”
“自己看著辦!”
止司袖袍一甩,直接就是一聲冷哼。
若不是顧忌到北方圣殿的莊萬古,以他的個性早就將眼前這個家伙直接殺了以絕后患,哪里管得到這么多?
逢北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數次,從煞白到鐵青,再到通紅,最終無可奈何地摸出了一枚須彌戒。
本打算直接丟給止司,轉念一想,還是不要這么放肆得好。
逢北這才將須彌戒慢慢放在地上,而后向后退了出去。
一步,兩步,三步……
見止司并沒有任何后續的動作,逢北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氣。
沒有再說什么,直接化作一道流光,逢北向著天邊遠方,頭也不回地離去。
與此同時,令劍九峰之下,萬眾矚目的小院落,也引來了不少有心之人的窺探。
小院落又有一個外號,被稱之為小令天院,傳聞誰要是能夠入主此地,將來就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閣主,執掌絕世神物無上神劍令天劍。
止司當年,便是一路從人群當中殺出了一條血路,將無數天驕英豪踩在腳底下,這才得以成功入主小令天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