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任安華這么一說,我還感到很吃驚,我有這么重要嗎?
資金是人家周逸軒的,還不是他愿意往哪里投就往哪里投?
于是,我說:“周老的錢,最后的決定權還是在人家手里,我根本就無關緊要。”
“你這樣認為不對。他既然讓你當投資顧問,首先是相信你,最主要的,是他在其他地方投資時有過失誤,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。所以,來島城后他非常的慎重。”
“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方面,市里的有關領導跟周逸軒打招呼要傾斜哪一塊時,他會往你身上推,起一個緩沖作用。所以,你這一關相當重要。”
我還犯愁,上班以后到底應該干什么?任安華給我了捋清楚了。
原來如此,我的心里亮堂了不少。
任安華在跟三姨喝酒的時候,我側了下身子,問佳佳:“我要去衛生間,你去不去?”
“你去衛生間約我?”
“不是約,是一塊。我擔心你找不到地方。”
“哼,吳阿姨家,我比你熟!”
我就起身,出了餐廳。先是點上一支煙抽著,然后進了衛生間。
我出來的時候,蕓姐卻站在客廳里,見我出來,她走到我的面前,扯起我一根胳膊就往她的房間走。
我問:“蕓姐,你要干什么?”
“我有事跟你單獨談。”沒有停下的意思。
進了房間,她轉身把門關上,并且還從里面結結實實地閂上了。然后看著我,說:“肖成,我有個難言之隱想告訴你。”
“難言之隱?”
“在給我動手術的道口下方,不知道什么原因,先是長出了一個肉瘤,我把瘤擠破以后,就變成了一個瘡,整天有膿往外淌。雖然不是很疼,可是,很難受。”
我問她:“你沒有跟吳阿姨說?”
“跟我媽說了。她說忙完這幾天就帶我再回省立醫院檢查一下,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我早就想到了你,你能看到我肚子里的臟布,能把折磨我的鴛鴦蠱趕走,在我就要離世的時候把我救了回來,這點瘡你一定也能治。”
我非常為難地說:“這、這得看看,可是那瘡長得不是地方啊。”
“無論長在什么地方你都能看,因為你是醫生。再說了,以前我們曾經在一個床上睡過覺,你啥地方沒看過?”說著,她臉紅得像一塊大紅布,羞澀地低下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