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你?”蕭賀夜盯著云熙,仿佛要將她看個透。
云熙眼眶微微發紅,“不是嬪妾,嬪妾不知這是怎么回事,還請陛下明察。”
李伯連忙說,“陛下,醉春藤確實是在常安院,不過,熹常在也是受害之人!”
房中之人皆倒吸一口冷氣。
蕭賀夜眉間的戾氣也收斂幾分,“此話何意?”
“我們是在常安院的墻壁中發現的醉春藤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,長此以往,不僅是小主,怕是整個常安院的女子都要因此而受到影響。”
李伯話音剛落,云熙的眼淚終于忍不住,決堤般順著臉頰往下滾。
她抬眼望著蕭賀夜,楚楚可憐得讓人心疼。
“陛下,原來有人不僅要害安昭儀的孩子,還要害嬪妾……嬪妾好怕。”
舒崔南姝驀然怔住了,她側眸瞪了眼身旁的付貴嬪。
這個主意雖是賀貴人提出的,可一直都是付貴嬪在動手!
如今倒好,云熙沒被栽贓成。
反倒成了受害人?!
這個蠢貨!
付貴嬪咬緊嘴唇,腦子一團亂麻。
她明明讓人把醉春藤埋在常安院的槐樹下,怎么會跑到墻里去?
皇后看了看房中之人道,“陛下,依照嬪妾來看,既然此事頗有嫌疑,倒不如大搜六宮。”
蕭賀夜牽住云熙的手讓她站起來,“你放心,這件事情,孤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。絕不會讓你白白委屈。”
床榻上的安昭儀面如土色,今日滑了胎的人分明是她,為何蕭賀夜的眼中只有云熙?
她不過是聞了些氣味而已!
云熙表面委屈可憐,眼眸深處卻是冰冷無比。
如今知曉她是受害人,蕭賀夜眼中才涌出了深情。
可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
云熙壓根就不在意。
但戲自然是要做足的。
白芷此時跪了下來,聲音怯懦的說,“陛下,昨日常安院的墻壁開裂,也是那個時候補的墻,不過做事的皆是常安院的人,想必不會對小主下手的。”
一提起此事,蕭賀夜也頗有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