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兩點整,技術研討會
項目組核心成員再次齊聚,氣氛比上午更加凝重。會議室門滑開,沈放走了進來。
他穿著通訊部標準的深藍色工程師制服,身形挺拔,氣質沉穩,一頭利落的黑發,面容清俊,眼神溫和而專注。
他沒有多余的話,只朝主位的萊恩和眾人微微頷首,便走上主控臺,接入了自己的數據終端。
“各位,我是沈放。關于這個問題,我認為……”
沈放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沉穩,帶著一種能讓人安靜下來的力量。
他調出復雜的多維度波形圖和數據模型,光點在他指尖下流暢組合,
“傳統思路是不斷加強密度來抵御干擾,但在粒子流的持續超高峰值沖擊下,總有被擊穿的時刻,且代價很大。”
他放大了一組模擬粒子流沖擊的波型,
“我的方案是引導而非對抗。”
他調出一個全新的算法模型?!袄昧孔釉肼曂皆怼:诵臉嬒胧?,將通訊信號本身進行特殊調制,使其頻率和相位特性與‘星塵粒子流’的特定噪聲分量產生共振耦合。不是抵抗它,而是像沖浪一樣,短暫順流在干擾波的波峰上,利用其能量構建一個動態的臨時加密通道?!?/p>
會議室里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。
幾個老工程師瞪大了眼睛,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。
“這太冒險了!沈工!”
一個頭發花白的工程師忍不住出聲,
“量子噪聲同步只在理論上可行!實際操作中如何保證耦合的精度?萬一失同步,信號會被干擾徹底吞噬,連渣都不剩!”
“而且需要特殊的高靈敏度量子諧振調制器,設備要求極高,容錯率幾乎為零!現有試驗艦的通訊模塊根本無法滿足!”
另一個工程師補充道,語氣充滿質疑。
沈放神色依舊平靜,他調出幾組極其復雜的演算數據和實驗室級別的微型模擬結果,
“精度問題,可以通過我設計的自適應反饋算法解決,它能在微秒級內調整調制參數,追蹤粒子流噪聲的變化。”
他展示的數據和推演邏輯嚴謹,充滿了技術天才的大膽與縝密。
會議室再次陷入寂靜,只有光屏上跳動的數據和沈放沉穩的解說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