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川再次朝客房那邊瞅了一眼,然后說道:“咱們就把奕親王來要人的事告訴他,他又不傻,自然能猜到背后是什么緣由,咱們既沒有說奕親王就是兇手,又給買了個人情給鄭家。”
顏明山聽完:“那化呢?你不是說化被動為主動的嗎?你這化在哪兒了?”
“這還聽不明白?”顏川翻了個白眼:“接下來咱們看戲就行,等兩邊鬧得有點僵的時候,你就跳出來說是自己辦案子沒辦明白,導致了他們之間的矛盾,把過錯都攬到自己頭上,不就完了?”
顏明山怔在原地,好一會兒之后才一拍大腿:“妙啊,臭小子你還是繼承了老子一點兒本事的嘛。”
“是是是,虎逼永寧侯,天下第一謀。”
顏明山頓時得意洋洋起來:“哈哈哈,說得好,看來你小子在國子監還是學了點東西的嘛。”
“哪里哪里,都是繼承了爹的優良血統。”
爺倆互相吹捧了幾句之后,大夫來了,緊隨其后的還有鄭詢家的管家。
大夫把了脈之后說這是傷了心神,但是并無大礙,只需靜養便可,但是要忌諱大悲大喜。
送走大夫,鄭家的管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:“今日多謝侯爺和小侯爺的照料。”
說完他就崩崩磕了兩個頭,然后起身去背鄭詢。
這老管家比鄭詢年紀還大,看他顫顫巍巍的樣子,顏川都怕他也摔了,干脆吩咐下人幫他抬上了馬車。
正當那老管家要走的時候,顏川拽了一下他的袖子:“等你家老爺醒了,你告訴他,當時在梅山的審案時候,我們抓了幾個嫌犯,可是還沒審完,幾個嫌犯就被奕親王帶走了,然后過了沒一會兒,那馬世恒就來自首了。”
這老管家看著也是讀過書的人,聽完這番話后頓時就明白了過來:“多謝小侯爺提點,回頭我會告訴老爺的,小侯爺大恩,我們鄭家上下,感激不盡。”
顏川嘿嘿一笑:“別謝我,要謝就謝激我爹,這都是他讓我告訴你們的。”
“侯爺義薄云天,這份情,我們鄭家記下了。”
“言重了言重了,你還是趕緊帶你家老爺回去吧,今兒風大,小心別著涼了。”
老管家拱了拱手,駕著馬車走了。
轉過天來,顏川照舊去國子監上學,剛進大門,就被太子陳懷乾給攔下了,一臉羨慕的說道:“聽說你這次狩獵大出風頭啊,快給我講講。”
顏川一臉的得意:“還行吧還行吧,也就是獵了一頭熊,一只虎而已,其他的都是我老爹幫我捕的,算不得什么。”
陳懷乾比顏川小兩歲,還有些小孩子氣,尤其喜歡宮外的東西,時常喜歡逮著顏川問東問西的。
至于他為什么挑中了顏川呢,那還不是因為顏川總是能說一些別人不知道的見聞和新奇的故事。
“真的啊?那你獵的是熊大還是熊二?還有那只老虎,是不是東北金漸層?”
有時候顏川自己都擔心,會不會把這位大盛未來的皇帝給帶歪了。
顏川還在尋思那頭黑熊好像應該是熊大的時候,陳懷乾又轉移了話題:“對了,我聽說你要稱為玄熙姑姑的駙馬了,有這回事兒沒有?”
顏川心說總算有個正經的話題了,他趕緊點頭:“是有這么回事,不過我想問問,你對這門婚事怎么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