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場都走完了,詩詞比試正式開始。
宣南風問一旁的四位翰林:“比試到哪一步了?”
翰林中一人起身回道:“方才念了顏川的詩,我等尚未亮燈。”
宣南風做了個請的手勢:“那就亮燈吧。”
四人對視了一眼,然后不約而同地將燈籠拿了出來。
宣南風道:“第一輪,都是四盞燈,接下來該誰了?”
顏川看向張彥知:“才子兄,你先還是我先啊?”
張彥知鎮定自若:“隨意。”
顏川嘿嘿一聲:“那要不就一起吧,你我各自在紙上將詩詞寫下,然后交由宣祭酒品評,如何?”
“可以。”
“請!”
“請!”
兩人最后的客套也已完畢,顏川往椅背上一靠,剛支使周祈年代筆,一旁的高和友就跳出來反對了。
“你不能讓人代筆,否則誰知道這詩是誰作的。”
顏川愣了一下,還真是這么回事,只不過他那一手鬼畫符般的書法,著實有些上不得臺面,周祈年的字可比他漂亮多了。
不過他要是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,那他就不是顏川了。
他朝著宣南風一拱手說道:“學生這手也受了傷,寫字不太方便,要不然我念,他寫,我念出聲來,總不會有人懷疑代寫了吧。”
眾人一聽頓時嘩然,這詩詞比試雖然不怕抄答案,但是題目是定好了的,若是將答案念出來,旁人多多少少也能有所借鑒,尤其是張彥知這位江南四大才子之首,稍有靈感便能成詩,那不等于是給對手遞刀子嘛。
宣南風也皺起了眉頭,有心提醒又怕有失公允,只能隱晦地提了一句:“年輕人怎可如此驕傲自滿。”
顏川看到了宣南風隱蔽的眼神,連忙拱手施禮:“非是學生驕傲自滿,而是對手太弱。”
宣南風見顏川堅持,也就不再多勸,看向張彥知道:“他的提議你可接受?”
“老師曾說過滿招損謙受益,學生自當謹記老師教誨,既然顏兄有此自信,彥知也不好反對。”
顏川哼哼了一聲,這貨漂亮話可說的真好,不過他也懶得計較這些了,直接朝周祈年努了努嘴,示意他準備動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