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能把這么多人放在心里,照顧多年。
為何偏偏忘記被他連累送去南楚受苦的公主。
“公主,老奴不知道。”
賴嬤嬤嘆了口氣坐在她身側,想起當年依舊是唏噓。
“那時候,長公主和宋家也算莫逆之交。也正因為這樣,哪怕宋墨八歲,長公主還未出閣,還是開口指腹為婚,才有今日的姻緣。誰不說一句造化弄人。
老奴當年第一個不信,也想過是不是有隱情。
可這么多年事實放在那,又讓人不得不信。”
見姜繆盯著燭火,失了神。
賴嬤嬤忙找了借口,換了話題。
“公主可還要寫信把今日之事告知九如公子?”
姜繆這才反應過來。
往日定會第一時間想到寫信。
今日想著宋墨,連這習慣都忘了。
“寫。嬤嬤,給我磨墨。”
……
三日后清晨,護衛軍營。
姜繆被眼前的景象刺得眉峰緊蹙。
營地里的積雪沒人清掃,和地上的黑泥混在一起。
幾個穿著護衛軍服飾的年輕子弟正圍著個小火爐賭錢,骰子聲混著嬉笑聲,刺耳得很。
更遠處的演武場空著,兵器架倒在一邊,銹跡斑斑的長槍斜插在雪地骨。
見姜繆幾人浩浩蕩蕩地來,一個穿著錦袍的紈绔子弟,嗤笑一聲,故意把腳邊的積雪踢到宋墨的輪子前,
“呵,這就是陛下派來的新統領?”
“還是個坐輪椅的?怕是連馬都騎不了吧?”
他身邊的人跟著哄笑起來,目光在宋墨的腿上打轉,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