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擋的大殿之中,榮嬪面如死灰,癱坐在冰冷的青磚上,看著君堯決絕離去的背影。
她原以為算好了一切,卻沒料到自己如小丑般活躍在帝王的眼皮子底下。
對(duì)方早就知道她做的局,甚至樂意看她白忙活一場(chǎng),最后滿盤皆輸,當(dāng)真是狠人!
她輸了,輸了個(gè)徹底!
只可惜,他們只差一步,就能實(shí)現(xiàn)復(fù)國(guó)抱負(fù),可終究棋差一步。
當(dāng)晚,榮嬪“自縊”的消息傳遍后宮。
椒房殿中,江攬?jiān)螺p嘆一聲:“珊瑚,吩咐下去,讓人給她好好辦一場(chǎng),尋個(gè)地方安葬吧!”
因著嬪妃自縊是大罪,君堯特意下令不準(zhǔn)她入皇陵,江攬?jiān)伦鳛榛屎螅匀灰煤锰幚怼?/p>
珊瑚的聲音帶著惋惜和惆悵:“御書房那邊傳了口諭,說大皇子受驚染疾,需要挪到行宮靜養(yǎng),沒有陛下的旨意,任何人不得探視。”
“娘娘,大皇子那邊我們可要給李進(jìn)祿送去?”
江攬?jiān)峦巴獬脸恋囊股瑩?jù)她所知,行宮比冷宮好不了多少,甚至生活還要凄涼。
“唉,等人送去行宮后,讓人好生照顧吧!至于他能走多遠(yuǎn),就看他自己的本事。”
她不欠榮嬪的,能護(hù)著他性命已是不易。
等人離開后,江攬?jiān)缕v地揉了揉太陽穴,這后宮果真水深,只是不知榮嬪身后扮演的是什么角色?
大皇子的生父又是誰?
江攬?jiān)滤貋碇M(jìn)退,既然君堯不愿告訴她,定是不想她知道。
她又何必糾結(jié),給自己平添煩惱?
“在想什么?”
許是江攬?jiān)孪氲奶肷瘢瑳]有留意到有人闖入,等反應(yīng)過來時(shí)自己已落入君堯懷抱。
君堯?qū)㈩^埋在她頸間,嗅著淡淡清香,內(nèi)心的暴虐得到片刻平靜。
江攬?jiān)螺p輕替他順著毛發(fā),柔聲解釋道:“阿顏,大皇子他真的不是你的嗎?”
君堯沒有任何驚訝表情,直接點(diǎn)頭:“嗯,自榮嬪入宮我從未碰過她,甚至等她有了身孕,我才知道有她這個(gè)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