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寄恐嚇信的罪名?最多判幾年。”
“他很狡猾,所有案發現場都沒有留下指紋DNA,僅憑網絡活動記錄,很難給他定罪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如果他只是被關幾年就出來了,那些死者的家屬怎么辦?還有,誰能保證他不會再犯?”
“我不想之后再一直提防這個威脅。”
李建國沉默了。
陳明說得有道理。
光憑目前掌握的證據,最多只能證明林帆有重大作案嫌疑,還不夠給他定罪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讓他來。”
“按照他的劇本,給他一個舞臺,讓他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。”
“這樣,我們不僅能為那七個無辜的人討回公道,還能徹徹底底消除這個威脅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”
李建國打斷他,聲音不自覺地拔高,他懷疑陳明是不是入戲太深,分不清現實和劇本了。
“我不同意。太危險了。”
“李隊,相信我。”
“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。他現在的心理狀態,就像一個渴望被老師表揚的學生。”
“他不會傷害我,至少不會在證明自己之前。”
李建國在那頭重重地吸了一口氣:“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去賭一個瘋子的想法。”
“我不是在賭,更不是要一個人去冒險。”陳明強調道,“這個計劃的前提就是你們。沒有警方,我絕不會去冒險。我相信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,我才能讓他把一切都說出來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,最終,李建國下定了決心,沉聲說道:“好。我批準你作為核心誘餌參與行動。我們會啟動最高級別的安保預案,但你必須記住,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,一旦評估風險失控,我們會立即中止計劃,強行抓捕!”
“明白。”陳明干脆地回答。
掛了電話,陳明看著手中那個黑色面具,眼神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