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宋以朗心底一突:生氣了?
才這么想著,只覺自己的左臉頰倏然輕輕一麻,等他定睛時,正見夏曉北的右手剛剛落下。
這是……被她摑臉了?!
宋以朗簡直不敢相信,夏曉北居然敢對他動手?!
他當即噌地站起身來。
只是沒等他發火,夏曉北率先將掌心示意給他看,頗為心疼地道:“你被它吸了好多血。”
“……”
“走吧,你不冷我都冷了。”不管他的黑臉,夏曉北輕快地朝房間走,幾步之后才對他回眸一笑,“宋以朗,我覺得你比以前可愛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可愛多的手指立刻捏得脆脆響。
脆脆響后,眼瞧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宋以朗抿著唇線摸了摸臉,然后邁開步子。
回房間后,夏曉北已經上了床。
不過這一次,她不再把背影留給他,彎著眉眼對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。
宋以朗的眸光微微閃動,然后側身躺了上去,霎時四目相對。
少頃,她伸出手指壓了壓他的眉宇:“睡吧。”
盯著她滿臉凝聚的笑,宋以朗抓住她的手在唇上觸了觸,隨即舒展手臂將她摟緊自己的懷里:“夏曉北,我這次去美國,又幫你帶了些藥回來。”
藥?
夏曉北怔忡,一時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,緊接著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透過胸腔傳來:“我們……再要個孩子吧……”
聞言,夏曉北的身體下意識地僵了僵。
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頭頂,吹動她微亂的發絲,簌簌發癢。
而他的話自她的耳中竄入她的心內,隨著血液一點點地流經所有的經脈,緩緩地晃蕩出漣漪,使她的眼里禁不住氤氳出水汽。
彼此都明白,那個孩子是兩人心內無法抹去的痛。
然夏曉北眼里的水汽并非完全因為他提及孩子,更多的是因為,他在告訴她,甚至是和她打著商量,而不再是如以前那般,我行我素,專斷獨行。
“好。”半晌,夏曉北哽著聲音應道,回抱住他,將臉深深地埋進他的懷里,于心底細細流連他帶給她的溫、存和震、動。
……
這一夜,夏曉北睡得安穩,除了隱約察覺身旁人的躁動外。
而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,那個躁動的人并不在,身側的被窩也已涼透。
狐疑間,揉著惺忪的睡眼出去找了一會兒,才在后院找到他。
只穿著背心赤著胳膊站在井邊,滿頭的汗,似是剛做完運動。
蹙了蹙眉,夏曉北正準備提醒他多穿件衣服,便看到他從井里打了一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