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暗流涌動，京城變天（第2頁）

影衛(wèi)撿起銅錢，翻過來一看，背面刻著一道波紋。

他松了口氣。“是太子的人。”

葉清歡走過去，接過銅錢。波紋是暗記，只有她和太子知道。她把銅錢放在桌上，等了片刻，才聽見外面?zhèn)鱽順O輕的敲擊聲——三長兩短，是安全信號。

一個小太監(jiān)模樣的人從側門進來，低著頭，雙手捧著一封信。

“殿下命我送來。”他把信放在桌上，沒抬頭，“子時，城東廢織造局偏殿，單獨赴約。”

說完轉身就走，腳步輕得像貓。

葉清歡拿起信，信封是素白的，沒印章。她抽出信紙，只有一行字：今夜子時，廢織造局偏殿見。勿帶影衛(wèi)。

她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。

小安子湊過來聞了聞。“有股香味。”

她把信紙移到鼻尖。沉香灰的味道，混著一點墨香。這是太子書房專用的墨，燒完后摻進墨汁里，能防蟲蛀。她用聽診器銀簪輕輕刮了下字跡，簪頭微微震動——筆力沉穩(wěn)，是慣用左手的人寫的，和太子習慣一致。

“是真的。”她說。

影衛(wèi)站在門口，聲音低沉。“不能去。剛才那小太監(jiān)腳步太輕，不像宮里人。而且織造局荒廢多年，地形復雜，萬一有埋伏……”

“可他用了波紋標記，還用了特制墨。”葉清歡把信折好，“太子不會在這種事上冒險。如果他已經(jīng)失勢，就不會約我見面。他會讓人帶話，或者干脆切斷聯(lián)系。”

“那你也不能一個人去。”

“信里說了，別帶影衛(wèi)。”她看向他，“而且你現(xiàn)在出去，反而容易暴露我的位置。我得讓他以為我真的按他說的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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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衛(wèi)抿著嘴，沒說話。

葉清歡走到柜子前，換下月白襦裙，穿上靛藍勁裝。袖中三針重新排好位置，銀簪調(diào)到警戒檔，簪頭微麻。

“我要是沒回來。”她回頭看著影衛(wèi)，“明天清晨炸柴房，你帶著碎片和石板去找藥王谷舊線。老周會接應你。”

影衛(wèi)盯著她看了幾秒，終于點頭。

小安子蹲在墻角，手里擺弄著幾個小瓶子。“要不要我先去織造局探路？放點煙霧彈什么的？”

“不用。”她搖頭，“他既然讓我單獨去，就說明地點是安全的。真正危險的，是他在信里沒寫的事。”

天完全黑下來時，她出了門。

街上比白天更安靜。巡邏的禁軍三五成群走過，步伐一致，面無表情。她貼著墻根走，避開主道，穿過三條小巷，來到城東。

廢織造局大門塌了一半，鐵鏈掛著銹鎖。她翻墻進去，院子里雜草叢生，碎布條掛在枯枝上，風吹過時輕輕晃。

偏殿在北角，屋頂塌了半邊。她站在門外，沒進去。

里面沒有燈，也沒人聲。

她數(shù)著心跳，等到了子時。

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