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蔣總,財政司的人到了,說是要調查趙治岐的死因,還有渡舟山非法使用致幻劑的事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。
“另外,醫院剛收到財政司的通知,溫女士轉院需要特殊審批,說是涉及‘特殊病例監管’,暫時走不了。”
“特殊病例監管?”蔣斯崇眼底的暖意瞬間褪去,寒意像冰碴子似的往外溢,“趙治岐一死,他們就迫不及待跳出來了?”
“我去看看,你在這陪著阿姨,車馬上到。”蔣斯崇轉身就要走。
“怎么了?”沈晞月察覺到他的異樣,連忙追問,指尖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袖口,觸到冰涼的西裝料子,又慌忙松開,像怕燙到似的。
“財政司的人來了,要調查趙治岐的死和致幻劑事件。”蔣斯崇的聲音沉得發緊。
財政司的審批通知來得又急又突兀,像早等著趙治岐斷氣,就迫不及待收網。
這背后,大概率是宗匡陽或沈傳恒在推波助瀾,想趁機渾水摸魚,把渡舟山的黑幕徹底捂死。
沈晞月聞言,心臟猛地一縮。
財政司介入,意味著事情越來越復雜,渡舟山的黑幕或許要被揭開,但也意味著,她和溫盈袖會被卷進更深的漩渦里,連喘息的余地都沒有。
兩人正說著,走廊盡頭傳來整齊的腳步聲,一群穿著正裝的人快步走來,為首的正是財政司調查組負責人,身后跟著詹云丞的幾個同事。
和蔣斯崇打過照面的那人快步上前,語氣公式化,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。
“蔣總,沈小姐,我們來調查趙治岐之死和渡舟山非法使用致幻劑的事,需要詢問溫女士和相關醫護。”
“我媽媽剛睡著,而且身體虛弱,能不能等她醒了再問?”沈晞月立刻擋在病房門前,脊背挺得筆直,語氣帶著懇求。
“沈小姐,我們理解你的心情,但這是調查需要,還請配合。”負責人的語氣沒有半分松動,眼底的審視像刀子似的掃過她。
蔣斯崇上前一步,穩穩擋在沈晞月身邊,身影挺拔如松,氣場瞬間壓過對方。
“溫女士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接受詢問,我已經讓黎醫生準備了詳細的檢查報告,包括致幻劑的成分分析,你們可以先看報告。如果一定要問,必須等黎醫生確認她的身體能承受。”
財政司負責人皺了皺眉,轉頭看向身旁icac的人。
那人點了點頭。
“蔣總說得有道理,溫女士是關鍵證人,但身體狀況確實特殊,不如我們先調查醫護,等她醒了再詢問。”
負責人指尖攥了攥文件袋邊緣,猶豫半晌,終究還是點了頭,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。
“可以,但必須派人守在病房門口,任何人都不準接觸溫女士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蔣斯崇眉峰未動,目光掃向陳陽,指令干脆利落。
“領兩個人守在病房門口,寸步不離。除了沈小姐、黎醫生和我,誰來都不準放行,半分情面都不留。”
負責人喉結滾了滾,想說的話堵在舌尖。
按規矩,本不該讓無關人等插手調查,可對上蔣斯崇那雙冷得淬冰的眼,終究沒敢多言,悻悻閉了嘴。
陳陽應聲的瞬間已站直身形,抬手示意兩名保鏢跟上,三人并肩立在病房門口,背脊挺得筆直,氣場冷冽如鐵閘,連空氣都似被壓得滯了滯,沒人敢輕易靠近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