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？（第4頁）

“就這？”

他懶洋洋地抬起眼皮，瞥了主教一眼。

就這一眼。

主教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，然后扔進了萬載玄冰構(gòu)成的深淵。

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，源自生命最本源的恐懼，瞬間淹沒了他所有的思緒。

他看到了什么？

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？

淡漠、古老、深邃，仿佛蘊含著宇宙生滅、萬界輪回的至高法則。

在那雙眼睛面前，他引以為傲的大乘期修為，就像是沙灘上的一粒沙，池塘里的一滴水，渺小到可以被瞬間忽略。

對方，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“覺醒者”。

甚至不是這個世界所謂的“修仙者”。

那是一種……更高維度的，無法理解，無法揣測的，神祇般的存在！

“嗡——”

葉安什么都沒做。

他只是將一絲微不足道的，屬于渡劫期大圓滿的鴻蒙道韻，從體內(nèi)釋放了出來。

一瞬間。

主教那足以毀天滅地的“歸墟神降”結(jié)界，就像被針尖戳破的氣球。

那些扭曲的空間，哀嚎的鬼臉，流淌的黑水，在一聲清脆的，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響中，寸寸崩裂，化作漫天黑色的光點，然后徹底消散。

籠罩著小巷的恐怖威壓，煙消云散。

晚風(fēng)重新吹拂，帶來了遠處城市的喧囂。

路燈閃爍了兩下，重新亮了起來，柔和的燈光灑下，照亮了主教那張因極致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。

“你……你到底……是什么東西……”

他嘴唇哆嗦著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
他引以為傲的一切，在對方面前，就是一個笑話。

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
葉安將那張青銅面具在手里拋了拋，發(fā)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。

他向前邁出一步。

“你剛才說……”

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，卻像一柄重錘，狠狠砸在主教的心臟上。

“要把我的靈魂，在歸墟之火里，灼燒一萬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