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大忙磕頭道謝,結結巴巴道:“小人……小人和趙書勇曾一起賭過幾次錢,知道他很有錢。”
“前些日子小人又一次輸了錢,被逼走投無路便,想著問趙書勇借點,可他竟將我罵了出來,我一時氣不過便下了毒手。”
“那另外兩個隨從呢?”
宋庭舟急切詢問。
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種人居然是自己家的仆人,就為了那么點銀子竟然動手殺人,這也太可怕了!
胡老三快速的瞄了水芳月一眼,有點心虛,但還是繼續道:“那兩個不過是伺候趙書勇的下人罷了。”
“小人殺人時被他二人瞧見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二人也一并殺死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宋庭舟握緊拳頭,“沒想到你竟這般喪心病狂!簡直令人發指!”
“宋大人說的極是。”
鄭欽嗯了一聲,突然看向一旁的裴清珂,“宋夫人,你覺得呢?”
裴清珂微微一笑,“這胡老三的話聽起來倒是沒什么毛病,可我心中另一個疑問。”
“胡老三,我聽說趙書勇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,平時也沒個正經營生。”
“你如何斷定他手中有錢?又為何會想著問他借錢呢?”
裴清珂這話問的一針見血。
水芳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,隨即咬牙切齒。
該死的裴清珂,這件事本來和她沒有任何關系,卻非得跟著指手劃腳,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,可顯著她了!
但她不敢吭聲,生怕自己哪句話沒說對惹來鄭欽的疑心。
看樣子鄭欽的斷案能力也不咋地啊,明明自己才是兇手,他竟然絲毫都沒發覺。
之前水芳月嚇個半死,連覺都睡不好,此刻才發現自己竟是白擔心了。
宋庭舟也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他曾聽水芳月說過趙書勇是個無業游民,整天吃喝嫖賭不務正業。
若是給他銀子他便立刻到地下賭場去,不輸光絕對不回來。
在這種情況下趙書勇連養活自己都難,哪來的錢去借給別人呢?
且聽胡老三的意思,他和趙書勇也算不上是朋友,頂多一起賭過錢罷了,他又如何篤定趙書勇會借給他錢呢?
胡老三明顯緊張不少,眼睛滴溜溜亂轉。
裴清珂微微皺眉,聲音沉冷幾分,“胡老三,都已經到這節骨眼上了,你還不說實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