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他極其自然地牽起她的手,將她微涼的指尖完全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里,帶著她朝醫院大門走去。
醫生打開紗布,岑予衿也看清了他血肉模糊的手,心都揪在了一起。
替他疼。
小心翼翼的幫醫生扶著他的手,“醫生這看著都好疼,要不打個麻藥?”
“陸太太,這達不到打麻藥的程度,碎玻璃都取出來了,再清洗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岑予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“好吧。”
感受到陸京洲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,輕聲的安撫,“阿洲,別看醫生,我幫你吹吹,一會兒就好。”
醫生看著小兩口甜甜的互動,嘴角也忍不住往上勾了勾。
這傷就是看起來嚴重,他還沒見過哪個大男人這么不扛痛的。
她低頭小心翼翼的替他吹著傷口,直到醫生幫他把手上的紗布纏好。
岑予衿又問了一些注意事項,還主動擔起了換藥的工作。
回到家,時間不早了。
她如往常一樣,洗澡護膚,吃葉酸。
忙了一整天,她都要累死了。
還有最后一項任務沒有完成,涂妊娠油。
她懷的還是雙胞胎,最害怕的就是長妊娠紋,寶寶也三個月了,每天都得擦。
剛拿起小瓶子,想要去床上擦,一轉身就看到了,站在門口的陸京洲。
這才突然想起來,他說的話,有話要問她,歪著腦袋看他,那樣子可愛的不行,“剛才在車上你不是說有話要問我?可以問了。”
陸京洲從回到家,一直想的都是這個問題,只不過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。
陸京洲身上依舊穿著今天那套衣服,黑色的西裝外套被他脫了,抱在懷里。
襯衫的領口解開了三顆,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,看起來煞是勾人。
他邁著長腿,一步步往里走,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