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在親吻,更像是在宣泄某種壓抑到極致的情緒,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掠奪。
唇齒間是蠻橫的入侵,不容拒絕,甚至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,攫取著她的呼吸,吮得她舌尖發麻。
岑予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,下意識地想要推拒,手腕卻被他一只手輕易扣住,抵在身后的座位上。
這個姿勢讓她更加貼近他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劇烈的心跳,以及周身散發出來的侵略感。
她掙扎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。
不是因為順從,而是因為她在他這近乎粗暴的親吻里,嘗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……脆弱。
他在不安,在害怕。
這個認知讓岑予衿的心軟了下來。
她不再抵抗,甚至開始嘗試著生澀地回應,試圖安撫他身上那股躁動不安的戾氣。
她的回應像是一道細微的電流,竄過陸京洲的四肢百骸。
動作微微一頓,那狂風暴雨般的掠奪奇跡般地緩和了下來,吻變得更深,更纏綿。
不知過了多久,直到兩人肺里的空氣都快被耗盡,陸京洲才喘息著松開了她。
額頭相抵,呼吸交織。
昏暗的光線下,他深邃的眼底翻涌著未退的激情和更深的復雜情緒。
看著她被吻得紅腫瀲滟的唇瓣,看著她泛著水光的迷蒙雙眼,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角,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,“周芙笙……”
他喚她的全名,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認真,“別騙我!”
如果你不愛我,就不要給我希望。
如果你只是在可憐我,就不要對我這么好。
陸京洲又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“我有話問你。”
岑予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,“沒有去醫院包扎好之前,休想從我嘴里套出一句話。”
陸京洲看著她炸毛的樣子,心底的怒火消散了大半,“行!回家問也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