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暗笑,卻也不點破,道:“先生不會是被逐出家族了吧?”
朱先生嘴角一抽,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,瞪了徐煜一眼:“你這小子,懂不懂得尊師重道?老夫是被逐出去的嗎?老夫分明是主動離開!”
逆徒!
盡會胡說八道!
不過,與白家的恩怨,早在姓氏被抹去的那一刻便已斬斷。
白家存亡與否,都與他再無瓜葛,當日沖冠一怒,也算是為白家的消亡,出了最后一份力,從此世間再無白景云這人,唯有不問勢力紛爭的朱先生。
徐煜嘴角微揚,看來自己猜對了。
不過,為了避免對方以大欺小,他識趣的沒有繼續扎老人的痛處,轉而恭敬行禮:“先生教誨,學生銘記于心。”
“哼!”
朱先生冷哼一聲,算這逆徒識趣,若不然,他不介意稍加懲戒,讓他意識到什么叫師威不可觸。
“明日墟界裂縫就該形成了,短則三日,長則七日便能開啟。”
朱先生沒有繼續去計較這個話題,轉而說道:“你也準備一下,與蘇家那女娃一同進入歷練。”
墟界裂縫現世,機緣與兇險并存。
徐煜已經知曉了墟界的基本情況,聽到這話,心底不禁有些期待。
“對了,你覺得,這壁壘讓誰來主事合適?”
朱先生突然問道。
徐煜一愣,自己明面上就是個炮灰都不如的二級武者,這種大事哪有資格過問?
朱先生卻并不在意他的遲疑,目光悠遠道:“墟界縫隙現世,壁壘總得有人主持大局,維持秩序,避免各勢力哄搶資源引發混戰。”
“你雖年輕,但畢竟是老夫的學生,不妨說說看。”
徐煜沉吟片刻,看著朱先生期待的眼神,心中微動,緩緩開口:“先生既然問起,學生便斗膽一言。壁壘主事,當擇公允果決之人,不拘出身,惟實力與信望為重。”
“在壁壘中各大勢力,皆有野心,任何一方主事,都會偏袒自身利益,唯有中立的存在,才有可能維系平衡。”
“哦?”
朱先生眼眸微顫,輕笑一聲,道:“你說的,莫非是武道學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