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?”
徐煜眼瞳一縮,神色陡然一變。
原本足有十幾輛卡車的車隊,僅剩下五輛卡車,車上的士兵們一個個神情萎靡,甚至能看到他們臉上的疲憊和驚恐。
更讓徐煜心驚的是,剩余的士兵們幾乎個個帶傷,最后一輛卡車連鋼鐵皮都被掀開了一角,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爪痕。
徐煜的呼吸微微一滯,手掌不自覺的用力握起。
因為搬進第三區域帶來的安全感瞬間被撕裂得粉碎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。
恐怕礦區那邊的鼠潮,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嚴重。
終于,那輛吉普車進入了視野,車身早已風塵仆仆,甚至連周圍的玻璃都破碎不堪。
透過破損的窗口,徐煜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他依舊靜靜的坐在后座,此刻正微微靠在椅背上,閉目養神,仿佛外界的喧囂與他無關。
徐煜心頭一震,雖然隔了二十多米的距離,通過敏銳的精神力,他依舊能感知到對方的氣血波動非常微弱,顯然經歷了一場苦戰。
是什么樣的存在,居然能讓這位大人物全力以赴?
驀然,風衣男子仿若察覺到了什么,突然睜開眼睛,目光銳利如刀向第三區域的磚房望去,隱約可見磚房內有許多身影或靠在窗邊,或在門邊張望。
“張隊,怎么了?”
駕駛位一位中年男子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
張隊淡淡的回應了一句。
剛才那股波動……
是錯覺嗎?
風衣男子眼神微瞇,似在思索什么。
他緩緩靠在座椅上,似乎在調整呼吸,然而那雙眸子里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凝重。
“娘的,咱們死傷了一百多個兄弟,周礦主所好的支援,咱們連影子都沒看見!”
駕駛位的男子憤憤的錘了一下方向盤,語氣中帶著一抹難掩的怒火。
“這事上頭自會和他溝通,咱們無需過問。”
張隊淡淡地說了一句,語氣平靜。
“那咱們那百多個兄弟,就白白給他犧牲了嗎?”
中年男子語氣不忿。
“我和你們說過,平日里不要太依賴槍械,在墟獸面前,槍械的作用很有限,真正能依靠的,是你們自己。”
張隊冷哼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