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護士嫌棄她太吵了,還會將她綁起來強行打鎮定劑和喂精神藥物。
這也算是每個病人入院都會遇到了下馬威。
孩子的心智最好馴服,一連三天過去了,溫然已經不敢再鬧。
她因為受傷腿瘸走路走不成,都站不起來,就只能害怕蜷縮在病號房的墻角瑟瑟發抖。
薄京宴過了幾天過來看她,就見她穿著一身不合身的寬大病號服,枯黃的長發遮住了自己的眼,光著腳,瑟瑟發抖地將頭埋進膝蓋里。
她不知道怎么跟這個世界溝通,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。
她只覺得好害怕,害怕的身體一直在抖。
“壞人……這里都是壞人……不要打然然,嗚嗚,不要打然然!”
薄京宴推著輪椅過來時,聽到的就是這幾句神志不清的話。
他心一緊,冷冷皺眉:“你們打她了?”
院長連忙解釋:“怎么會?薄總,您特意交代過要善待溫小姐的,我們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,給她治病的。”
“那這是什么?”
薄京宴一把抓起溫然的手腕,只見上面還有青青紫紫沒有消除的淤青紅痕,很明顯是用繩子勒的。
“這……”
院長嚇得心一沉,陰著臉看向了主任:“怎么回事張主任?不是說了要善待溫小姐嗎?”
“院長,薄總,主要是溫小姐來了之后很不聽話,一直在哭鬧,我們為了喂藥也是沒有辦法,就采取了一些強制措施。”
在這種地方,他們都已經習以為常,并不覺得算是虐待。
可這卻惹怒了薄京宴,這個男人臉色陰鷙的厲害:“不會哄嗎?我的人你們也敢虐待,再有下次,你們這里也不用開了!”
薄京宴在海城絕對有這樣的能力。
對于一家療養院,他讓不讓開門,也只是一句話的事。
“是,是薄總,我們記住了,以后一定把溫小姐當祖宗一樣。”
在院長和主任的再三戰戰兢兢的保證之后,薄京宴才讓他們滾。
很快,這里只剩下薄京宴和溫然兩個人。
溫然的手腕被攥住,她嚇得渾身抖得更厲害了,她對著薄京宴更是一直掙扎:“放開然然……嗚,壞人,放開然然……疼!”
溫然臉仰著,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怯怯地瞪著,她拼命反抗,卻在薄京宴這里連大手都逃不過。
薄京宴跟她對視著,冷冷地盯著她好幾秒。
曾經兩人一起長大,曾經溫然小時候也像現在孩子心智一樣可愛,可是后來溫然變得越來越冷漠倔強,兩人恨意滋生,勢同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