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薄京宴煩躁地要合上那個圖畫本時,從本子上突然輕飄飄地掉下來了一個小紙條。
那依然是小云朵歪歪扭扭的字:“帥叔叔,媽媽要出院了,小云朵不能給你吃蛋糕了,帥叔叔如果想小云朵了,可以去幼兒園找小云朵呦!”
這是小云朵故意給薄京宴留下的圖畫本。
她沒有失信!
“停車!停車!去山麓幼兒園!”
薄京宴突然的命令,讓車子猛地剎車,司機(jī)趙叔楞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看著天色:“薄總,這個點(diǎn)幼兒園早就放學(xué)了,學(xué)校都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門了。”
是,今天太晚了,他剛剛為什么突然那么想立即見到那個小東西?
薄京宴狠狠地掐了掐眉心,有些疲憊:“算了,去彎彎那里。”
“是,薄總。”
眼看著薄京宴的車子越走越遠(yuǎn),溫然的視線早已經(jīng)被淚水沖刷得模糊,她整個身體都僵硬在那里,對著薄京宴的方向又哭又笑的。
“瘋了吧這個女人!”
“別管她,現(xiàn)在天這么冷,她一會兒就自己走了。”
深夜寒秋蕭瑟,風(fēng)一吹,更多的葉子落了下來,整個城市看起來都很荒涼冰冷。
溫然沒有回去。
她裹了裹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,低著頭,眼淚干涸地在這里蜷縮著呆呆地守了一夜:“小云朵,等等媽媽,等等媽媽,媽媽一定會救你的,會救你的……”
她嘴里一直在麻木的呢喃著什么,等薄氏的員工過來時,看到的都已經(jīng)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。
這次前臺也不肯讓她進(jìn)來了。
她就守在大門口,好不容易等到薄京宴過來上班,卻又被他的黑衣保鏢粗暴隔離:“又是你,走開,擋什么路!”
溫然身子很單薄,幾乎是被一推,就要再次跌倒在地上。
好在白秘書及時上前扶住她:“你們干什么?溫小姐,你怎么又來了?我們薄總真的沒有沒有時間見你,他早上例行都要開高層會議的。”
“我可以等的。”溫然哀求地抓著白秘書:“我可以等到他開完會的……”
又是這套說辭,白秘書嘆氣:“唉,溫小姐,您這又是何必呢,實(shí)話告訴你,薄總就沒打算見你,他說看見你就嫌臟,覺得厭惡。”
白秘書的每一個字都如刀子一般,讓溫然尊嚴(yán)盡失地趔趄了一下,幾乎站不穩(wěn)。
溫然平日里是根本不愿意受這種侮辱的,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!
她要救女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