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瑤的臉色越來越慘白。
話說到這個份上,王秀玲覺得夠了。
她拍了拍沈知瑤的肩膀,笑著說:“我昨天剛領薪水,本來想帶你出去大吃一頓,看在你腳傷不方便,晚上就不帶你了,我好久不見眠眠了,干脆我帶她出去吃一頓,就當謝謝她守口如瓶,沒把我和她爸送去坐牢。”
這話帶著濃濃的諷刺,沈知瑤怎會聽不出來。
她目送王秀玲離開,心里五味雜陳。
一直在床上發呆到九點多鐘,傅熹年終于回來。
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,眉眼一如往常的清冷。
“你一整天在忙什么?”
居然陪了宋南枝這么久,還帶著酒氣回家。
傅熹年在床邊坐下來,沉默片刻,淡淡地說:“南枝病了,是抑郁癥。”
他陪著宋南枝吃完早飯,就和宋彥儒一起把宋南枝帶到醫院。
經過更詳細的診斷和評估,結果出來,她的抑郁程度已經快到重度。
“西池是心理醫生,他會負責給南枝制定治療計劃,這個過程需要我參與,或許也需要你的參與。”
男人的語氣透著一絲無奈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“是我辜負她,讓她壓抑成疾,我有責任。”
沈知瑤靜靜聽著,眸光越來越黯淡。
“她真的病了嗎?”
“西池的診斷應該不會有問題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陪著她?”
“這是我應該負的責任。”
“如果我不希望你陪著她,你會聽我的嗎?”
傅熹年挑眉,詫異地看著她,“南枝的病是因為我們,你不希望她好起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