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的是沈家太窮,沒有一點積蓄。
她被接回來時,沈光威已經病入膏肓,他們一家三口住的這間老破小是租的,原本她以為父母沒房,沒想到原來的房子早就抵押給程哥還了一部分債。
若不是傅夫人想把她留在身邊,開出她無法拒絕的條件,承諾會負責沈光威治病住院的一切費用,她怎么會和傅熹年結婚,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?
為了救沈光威的命,她當時豁出去了。
結果便是時刻被人戳著脊梁骨罵,在傅熹年和宋南枝面前,她像個卑劣的掠奪者,始終抬不起頭。
眼下,沈光威痊愈,她不想再過這種生活,提出離婚。
還傅熹年自由,也還自己自由。
她真的好想擺脫這一切,瀟灑轉身……
哪知沈光威瞞著她,欠著八百萬的賭債!
“家里這么窮,為什么要去賭?”她看向正在穿衣服的沈光威,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質問。
男人頂著張腫臉,一邊提褲子一邊絮叨:“就是因為窮才想著賭一把,萬一贏了大錢,不就發了嘛,誰都不愿意過苦日子。”
“以后不準再賭!”
“只要這次的錢能還上,我保證不賭了。”
賭徒的話能信嗎?
當然不能。
但當下的燃眉之急,要解。
不然這個家就要徹底垮掉了。
沈知瑤忍著煩躁調整呼吸,“既然如此,你寫一份保證書。”
沈光威一愣,不敢置信地看著她,“我是你老子,你讓我寫保證書?”
“不寫我就不想辦法幫你還錢。”
“好你個沈知瑤!到底不是從小養到大的,感情淡薄,你還敢威脅起我來了。”
“你不寫,可以,一周后等著被人卸掉四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