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還是不覺得娶姜繆進府對自己主子有什么好處,但腰牌都給了,今日也同房了這就是真正的夫妻了。
“莫要胡說。”他抿了一口桌上冷透的茶水,恢復了淡漠語氣。
但眼前不由自主回想起剛才上藥的場景。
姜繆高高地仰起頭,修長的脖頸細膩修長,像一柄玉色如意等著人持手把玩。
宋墨有股難以形容的微妙煩躁。
“皇后這些年越發行事張狂,仗的不過是洛王府這個娘家。如果洛王府沒了呢?”
第二日剛上朝。
各地彈劾洛王府的折子鋪天蓋地地送來。
洛王府府。
姜昱聽完匯報轉身把屋子里的東西砸了個稀爛。
“這些人瘋了嗎,不過一時失勢,竟敢踩在我洛王府的頭上。當年求著我和娘娘辦事,好處是大家分得,這會臟水潑在我們頭上,沒這樣的道理!”
“把那些上折子的名字通通記下,等我收了了姜繆就出去收拾這些小人!”
洛王府府的管事站在原地,見他摔累了坐在地上,這才抓住機會上前勸慰:“姜皇后娘娘為了您,連六宮之權都被挪到貴妃身上了,世子還是安生些,再有兩天咱們就能出去了何苦呢。”
“陛下就是老糊涂了,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野種,絲毫不顧及我的面子,還有曹家,他們是瘋了嗎?出賣我還想有什么好果子吃?”
“世子!您可莫要再說這些話了。”姜昱踢著院子里的殘雪,瘋狂泄憤。
禁足的不過一月,他鬢邊竟添了幾縷銀絲,眼底的戾氣卻比往日更甚,像是被囚困的猛獸,終于掙脫了枷鎖。
“殿下,車備好了。”內侍總管弓著腰,聲音發顫。
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世子,那雙眼睛里翻涌的不是怒意,是淬了毒的冰。
姜昱沒說話,只翻身上馬。
直奔城南的曹家老宅。
“哐當”一聲,曹家的木門被踹開。曹正見一群帶刀侍衛涌進來,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。
“世子殿下?”他抖得像篩糠。
“曹奇呢?”
出賣他的人,都得死。
“小兒,被陛下罰去邊關做苦力,三年后才能回來。”
姜昱緩步走到他面前,靴尖挑起他的下巴,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天的冰棱:“曹正,看在你我的交情,替你兒子備上一副棺材,他用得上。”
曹正的臉唰地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