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打好了。”
姜時苒羞澀一笑,低著頭,柔軟的表情中帶著些終于能夠和他親近的欣喜,眼睛里泛著微光,仿佛等待夸獎的小貓。
傅寒聲感覺喉嚨有些發緊,剛想伸手松一松領帶。
卻猝不及防的摸到了一截奇形怪狀的東西。
低頭一看,一個巨大的蝴蝶結橫在自己胸前。
很丑。
但很大。
“……這是什么?”
姜時苒并不解釋,只是眼眶迅速的紅了起來,一副內疚到不行的樣子。
“先生不喜歡這個款式嗎?”
【別問,問就是不會。】
【你看我像是會那手藝的人嗎?】
“……”
傅寒聲面無表情的扯開蝴蝶結,自己飛快的重新打好一個標準的領帶結,起身穿上外套。
“回去。”
姜時苒從善如流,低頭跟上去:“好的,先生。”
【耶,又逃掉一項家務。】
【不過這老小子最近怎么回事,不會真的被舔心動了吧?】
【從前還說最討厭對他卑躬屈膝的人呢,口嫌體正直的男人,呵。】
正思考著,面前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傅寒聲皺眉思索,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種類似于擇偶要求的話。
轉念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,姜時苒之前也有好幾次搞砸了他交代的事情,比如大名鼎鼎的愛心便當事件。
所以其實都是在逃避家務是嗎?
或者說,逃避他?
“先生?”姜時苒見他遲遲沒有動靜,聲音里忍不住帶上了一絲小心翼翼。
傅寒聲沒有回話,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