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錦繡一臉得意:“那是!我早就懷疑白氏心懷不軌了!一查就查出來了!”
竇側妃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兒,剛想攔住裴錦繡的話頭,可惜已經來不及。
裴錦繡那嘴快的,好像生怕誰跳出來搶她功勞一樣。
嘭!
鎮(zhèn)北王一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混賬!你既然早知道白萬里以次充好,為何不提前說,非得等壽宴出了事才說!”
裴錦繡終于意識到不對,腿一軟就跪在地上。
“父王恕罪!我、我當時是因為還不能確認,擔心自己會弄錯,冤枉了白氏,才……”
這話不說還好,一說鎮(zhèn)北王更氣。
“冤枉?是你冤枉白氏嚴重,還是我鎮(zhèn)北王府名譽掃地嚴重?逆女!你真當我看不出來你的小心思!”
后宅中的一些手段算計,鎮(zhèn)北王并非全然不懂,只是不在乎罷了。在他眼中只要不太出格就成。
但現(xiàn)在王府的名聲受損,顯然已經觸及到鎮(zhèn)北王的底線。
裴錦繡臉色瞬間發(fā)白,她從沒看過父王對自己這般怒發(fā)沖冠的模樣。
而白蓉也仿佛看到了脫罪的機會,抽噎地哭道:“我都不知道二哥以次充好的事,大姑娘卻知道。倘若你能在一開始就阻止,哪怕還要重罰我也認了,這是我太輕信娘家人的后果。但大姑娘如何能為了重罰我就裝作不知情?將王府的顏面置于何處?”
竇側妃一看白蓉竟然要把罪責推給女兒,這還能忍?當即就跟白蓉爭吵起來。
鎮(zhèn)北王被吵得頭疼,又一拍桌子,屋里才安靜下來。
鎮(zhèn)北王沉聲道:“白夫人被降為侍妾,禁足半年,扣月例一年。錦繡禁足三月,扣月例半年。”
裴錦繡還想再辯解,但被竇側妃拉住。
她服侍王爺多年,知道現(xiàn)在王爺正在氣頭上,再鬧只會罰得更重。
還不如等日后王爺氣消了,自己再多哄哄,也就能吹吹枕頭風讓王爺解了女兒的禁足。
白蓉呆呆地看著鎮(zhèn)北王,連裴錦繡泄憤似的偷摸在她腰上掐了一下都沒反應過來。
她好不容易……好不容易才成了夫人,一下子就又被降成了侍妾。
自己那點壓箱底的銀子本就搭進去大半,還要扣一年月例!這回事要喝西北風嗎?
大哥流放,二哥潛逃,兒子再度被拖累。
白蓉眼前一黑,直接暈了過去。
鎮(zhèn)北王嫌惡的讓下人大將白蓉抬走,多看一眼都煩躁。
陸鳴安不著痕跡地牽了牽嘴角,這才哪到哪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