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坐了一會兒,林庸就覺得沒意思,起身拱了拱手:“玲瓏姑娘,告辭了?!?/p>
玲瓏一看,這才裝出挽留的樣子,帶著點委屈勁兒說:“呀,世子爺這就要走?”
“可是奴家哪里沒伺候好,惹您不高興了?不再多坐會兒么?”
林庸腳步沒停,回頭瞥了她一眼,話里帶著點戲弄:“呵,玲瓏姑娘怕是看不上我這樣的紈绔吧?”
“上來半天了,姑娘既沒唱個曲跳個舞助興,也沒親自給我端杯茶倒個水,就這么干坐著,有什么意思?”
“還不如下樓去找朱球兒玩來得痛快。”
玲瓏張了張嘴,好像還想辯解什么,但林庸已經不再停留,轉身直接下樓去了。
樓下正摟著姑娘喝酒的朱球兒看見林庸這么快就下來了,有一點吃驚:“世……世子?您怎么這就下來了?不多坐會兒?”
朱球兒立刻推開身邊摟著的姑娘,隨即攬過林庸的肩膀,湊近了低聲道:“世子,您這身子骨是不是還沒徹底恢復利索?”
“要不然……今晚小弟再單獨給您找倆新鮮的試試?”
“這兒人多眼雜,您別有啥壓力,又不是頭一回了!”
林庸捶了他一拳:“滾一邊去!”
朱瓊兒被推開也不惱,反而眼珠一轉,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事,又湊上來仔細打量著林庸:“哎?等等!世子,您剛才推我那一下……勁兒可不小啊!”
“跟以前軟綿綿的不一樣!難道……真好了?”
“嘿嘿,要不……咱再試試?小弟聽說啊,這頭一回嘛……難免都……快了點。您可千萬別嫌棄!”
“咱們兄弟以后有的是機會慢慢來,不急這一時!”
林庸壓根就不理會朱球兒說的話。
樓上,玲瓏面前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人。
“玲瓏,你混跡京城多年,閱人無數,觀這個林庸如何?”
“不像是裝的,像是紈绔又不像是紈绔,對我的話避重就輕”
“無所謂,不管他是真紈绔,還是假紈绔,只要不影響我們的計劃就行。”
“他這手倒也是幫了我們的忙,這下陳睿再想進朝堂可就難了,他的策論可是有傷人和”
“只不過他的那首詩還是很動人的,云想衣裳花想容”
林庸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。
陳睿這下名聲徹底臭了,活著比死了還難受。
再好的策論,能比得過民心。
往來行人,無論販夫走卒還是士子商賈,口中議論紛紛,十之八九皆不離“陳?!倍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