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問起問題來,還望世子莫要推諉才是。”
骰盅噼啪作響,三局過后。
長樂公主竟是一局也未贏。
倒非林庸刻意相讓,實是他今日手氣太旺,怎么搖都贏。
三局已畢,長樂公主輸得干脆
長樂公主聞言,卻兀自拿起酒杯:“世子既無好奇之處……那便罷了。愿賭服輸,我自飲一杯便是?!?/p>
說罷,又是一杯下肚。
又是幾輪過去,長樂公主仍是連連敗北,酒也一杯接一杯地灌。
一旁的白芷看得焦急,恨不得替幾杯,急得直拽自家主子的胳膊,低聲道:“公子!慢些喝!您忘了上次……”
林庸實在看不下去了,抬手按住長樂公主又要倒酒的手腕。
“罷了,常平公子,別喝了。你問吧,想問什么就問什么,不必這般折騰自己。”
“本世子今日心情尚可,容你一問?!?/p>
長樂公主沒想到,自己竟然真的喝到快放棄了。
剛才那幾杯下肚,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回去后不僅要苦練骰技,這酒量也得再練練,否則問題還沒問出來,自己倒先醉倒了。
既然林庸開了口,允許她一問,長樂公主自然不會放過這天賜良機。
“世子,”她強撐著醉意,眼神卻亮得驚人,“我想問……你對與大燕長樂公主的賜婚,究竟是何看法?”
林庸心里門兒清,這丫頭折騰了這么久,最后想問的果然是這個。
他只得搖了搖頭,語氣平淡:“看法?能有什么看法?”
聽到林庸這般敷衍,一旁的白芷忍不住了,插嘴道:“世子!您可知道大燕的長樂公主?”
“那可是大燕第一美人,才情冠絕京都!”
“這世間多少才俊傾慕,如今……如今這般天大的福分落在您身上,您竟、竟還不樂意?”
長樂公主并未阻止白芷的話,顯然這問得,正是她心中所想。
林庸攤了攤手:“我林庸向來散漫慣了,對這樁婚事談不上強求。”
“其實我明白,長樂公主她……想必也是不情愿的?!?/p>
“生在皇家,許多事身不由己罷了。現在北域戰事不斷,皇帝還得穩住,都是犧牲品而已,我倒是覺得對與公主不公平的緊,至于婚姻本身嘛……”
他頓了頓,語氣認真了幾分:“我倒覺得,一個女子,不該將自己的一生都系于一紙婚約,更不該將前程寄托在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身上。尤其是我這種……名聲在外的人。”
“萬一我和公主成了婚,哪天我自個兒嘎嘣一下沒了,豈不是白白連累了公主殿下?”